爬到大概距離木屋七八米的距離,哭聲就清晰了許多,很清楚是極兒的聲音,哭得疲憊聲嘶,隻是一味地喊著“嫂嫂救我,煒哥救我”。
落蠻雙手抓入泥土,恨不得立刻就跑進去救他出來。
但這幾個人都是背對著木屋,麵向外頭,所以她一出現馬上就會被發現。
“這傻子一直嚎,吵死了!”便聽得那些歹人說話了,十分不耐煩暴躁的聲音,“若不是大人說咱不能傷他,我方才就割了他的舌頭。”
另外一人眸光盯著草叢裡頭,他仿佛看到有動靜了,順嘴搭話,“你就讓他嚎,這地陡山高的,嚎也無人來救。”
“就是吵得老子心煩意亂,聽了傻子的哭聲,明日回去也不敢下賭桌了,這些日子輸得我灰頭土腦的。”
“怕什麼?有賭不算輸。”那人往前走了兩步,盯著草叢,另外一人便問道:“你看什麼?”
“那白狗是不是跟上來了?”
“怎麼可能?放了這麼多箭,早射死它了,再說,一條狗又有什麼可威脅的?”
“就怕它把那女人給引來。”他瞧了一圈,沒瞧見什麼異樣,止住了步,咧嘴一笑,露出猥一瑣的笑容,“不過她若是追來更好,這荒山野嶺的,倒是能讓我們兄弟幾人快活一下。”
“那人不是世子妃嗎?”
“哼,肅王府裡一群窩囊廢,那宇文嘯自以為兼祧兩房,便有望被封為太孫,癡心妄一想,竟還與大人作對,簡直不知死活,他的世子妃又如何?聽聞還是神女呢?我瞧見過一次,模樣身段都很**。”
落蠻聽了這些話,氣得肺都快炸了。
極兒的哭聲還在傳來,且仿佛是歇過一陣之後,力氣又回來些,嚎得越發大聲了,那暴躁的漢子麵容一凶,當下就踢門進去。
極兒蜷縮在裡頭,哭得眼睛都腫了,見門一開,他就站起來想要跑,那歹人一手揪住他的頭發,朝他的臉上使勁地甩了兩巴掌,極兒痛得幾乎悶過去,全身顫抖,倒在了地上,見那人想殺人般的凶狠,嚇得再度絕望地放聲大哭,“好痛,好痛,不要打我,這個哥哥你不要打我,我乖,我不哭了,我聽話了。”
那漢子粗暴的罵罵咧咧,一腳朝他肚子踢了過去,“叫你哭,我叫你哭,哭喪嗎?再哭我把你舌頭割了。”
極兒痛得捂住肚子,哭聲沒發出來,是頃刻的失聲,在地上蜷縮著,顫如抖糠,麵容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