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秋蟬正要再說,卻聽得腳步聲響起,回頭倉皇一看,是宇文嘯上來了,看到她又喊了一聲,“知了猴!”
秋蟬渾身又是一個哆嗦,竟是連爬帶滾地繞過桌子,跑了下去。
宇文嘯眸子微慍,“怎麼回事?才離開兩天,這摘星樓就半點規矩都沒了?想叫她去廚房給你燉點湯,跟見鬼似的。”
落蠻也迷惑得很,但想著摘星樓素來沒有什麼規矩,便道:“她今天有些抽風。”
他坐了過來,大手往她臉上一包,“累嗎?睡一會兒?”
落蠻對他甚是警惕,“不累,也不想躺著,你該乾嘛乾嘛去,正屋那邊,你弟弟的喪事應該要辦了,你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
他黑眸明澈地凝望她,唇瓣勾起微微笑意,指腹輕輕地摸過她脖子上的印痕,催動內力,指尖便帶了溫度,“你放心,回到這裡來,整個摘星樓都是人,我動不了你,睡吧!”
落蠻覺得他這樣弄著十分舒服,寒氣儘驅,且感覺也沒那麼痛了。
宇文嘯親了她一下,“我去叫知了猴給你做吃的,然後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麼?”落蠻問道,眼底有些擔憂,“是不是太子的案子……”
“案子已經完結,但大理寺必須要出一份榜告,畢竟此事鬨得沸沸揚揚,總得給百姓一個交代。”
“好,那你去吧!”她不欲他靠近,但他要走,也不舍,主動伸手抱了他一下,抬起頭問道:“今晚回來吃飯嗎?”
他眼底微動,“回!”
俯頭下來,又吻住了她的唇,二樓的陽台門打開,看得到被捆綁在樹上的黑影,宇文嘯眼底嗖地沉了下去,放開了她,“我走了。”
他臨行之前,還狠狠地剜了黑影一眼。
黑影哀怨得很,爺以前多能開玩笑啊,說什麼都不生氣,現在真是瓷器心啊。
等宇文嘯走了之後,秋蟬又上來哭哭啼啼了,落蠻被她哭得腦仁兒發痛,氣道:“怎麼回事,說清楚一點。”
秋蟬被她凶了一下,才白著臉說出了原委。
原來,她是落蠻的陪嫁丫頭,陪嫁丫頭嘛,除了照料落蠻的生活起居之外,還得在落蠻身子不方便的時候伺候姑爺。
往日他們不曾圓房,那一切還能不按照規矩走,如今都圓房成了真正夫妻了,就另當彆論。那天從山邊小屋回來,黑影就一直看著她說,你這陪嫁可算是派上用處了,她才想起自己的職責來,嚇得連續兩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世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才不要伺候世子。
落蠻聽了這些,簡直是啼笑皆非,“行了,你還按照往日那樣,做做飯,搞搞衛生就好,不用你伺候世子。”
“真的?世子會同意嗎?”秋蟬抬起了哭得發紅的小臉蛋,不相信地看著落蠻。
落蠻都快氣吐血了,衝她吼,“你願意你家男人跟彆的女人睡覺嗎?他敢不同意我就殺了他。”
秋蟬呃了一下,眼淚頓時收住,看著落蠻那張氣得漲紅的臉,可能真是她擔憂多餘了,就算世子不同意,但小姐有辦法說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