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聽得要打架,都湧上來看熱鬨。
宇文嘯分開劍拔弩張的兩人,徑直往裡走去,上了二樓,讓他們在底下吵個夠。
本以為落蠻在二樓生悶氣,殊不知卻呼呼大睡,就連蘇複和黑影在底下吵架都沒能把她吵醒。
小奶狗趴在她的床邊,也睡得跟小豬一樣,打鼾聲呼呼呼地響著。
宇文嘯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她一向精力充沛,白天很少睡午覺,怎麼睡到傍晚了還在睡?
落蠻睜開惺忪的眸子,映入眼簾是他擔憂的眸子,她翻了個身,嘟噥了一聲,“下班了?能吃飯了嗎?”
“你怎麼了?不舒服?”宇文嘯問道。
“困!”落蠻拉過被子,悶著頭繼續睡。
宇文嘯詫異地道:“怎麼還困啊?今天睡多久了?是不是病了?覺著哪裡不舒服嗎?頭痛不痛?”
連聲的問題,讓落蠻睡意頓無,她慢慢地把被子推開,用哀怨的眼睛看著他,“你昨晚沒讓我睡幾個時辰,我怎麼會不困?”
宇文嘯甚是無辜,“怎麼沒睡幾個時辰?昨晚不才那麼三四次嗎?醜時的時候你就睡過去了。”
落蠻打著哈欠坐起來,瞪著他,“但你卯時就又吵醒了我,我通共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是多少個小時?四個小時不到,不是一個晚上,是這幾個晚上都是這樣,我又不是鐵打的。”
宇文嘯一時愧疚,“新婚夫婦,是沒節製了點,今晚你好好睡,我不碰你了。”
落蠻可不信他,昨晚睡覺之前也說了,早上絕對不會吵醒她的,結果怎麼樣?
正欲說他,就聽得外頭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音,落蠻赤腳下地,“怎麼了?”
在陽台一看,卻見黑影和蘇複打了起來,旁邊一大堆起哄架樣子的。
“怎麼回事?”落蠻愕然地回頭看宇文嘯。
宇文嘯拿了鬥篷過去從身後包著她,“蘇複想讓你放過魏智辛,黑影說他怕事,你怎麼看?放過他嗎?”
落蠻赤腳在地上,冷得很,飛快地往裡走,嘴裡道:“我才沒這麼仁慈,先撩者賤,我警告過他,他非得去找小五的麻煩,還惡人先告狀,如果他不去告狀,看在他被爆了頭的份上,我或許能放過他,現在……休想!”
宇文嘯揚唇,“那我這位妹夫,怕是要丟官了。”
他伸出手,幫落蠻揉著腳板底,催動內力,暖流沿著腳底慢慢地往上流淌,頓時驅散了寒氣。
“不至於吧?褚家好不容易才能保得他進刑部,不會坐視不管吧?”落蠻道。
宇文嘯讚賞地看著她,“你能想到這一點上,看來是用了腦子了。”
她穿上襪子和鞋,與他牽手走下去,“怎麼會想不到呢?他是知南侯府的長公子,又是恩科狀元,在京中謀職何等容易?壓根不需要外放曆練,分明是褚家的安排,讓他曆練幾年回來就順理成章接了重任,大理寺本來是褚韞把持,如今大理寺卿褚方正醒悟了過來,褚韞被壓製沒幾天,魏智辛就被召回出任刑部侍郎,他們是要在刑偵法治這一塊,扳回一城,與臧大人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