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禦天眸色也冷了下來,“若要論情理,情和理都不在肅王府,我家七弟為何會變成這樣王爺和世子心裡都有數,方家願意做出這樣的讓步,不損宇文寒身後之名,已經很大度,還請王爺不要再刁難了。”
這話堵得肅親王頓時沒話,隻是臉色臭臭地站在一旁。
宇文嘯看著旁邊那穿著紅色喜服的年輕男子,問道,“這位是?”
方禦天道:“這位是我的堂弟,代替我七弟來迎親。”
宇文嘯便淡冷地笑了起來,“婚約既然定下,我們肅王府自然是認的,但要娶我三妹妹可以,讓你家七公子親自來迎娶。”
方禦天臉色微沉,“世子何必這樣說?我七弟為何連迎親都不能親自前來,世子不知道何故嗎?”
宇文嘯道:“知道,他是被宇文寒所傷,但這和我三妹妹有什麼關係?”
方禦天冷笑,“有無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婚約已經定下,今天是迎親的日子,世子故意刁難,是否覺得方家真的軟弱可欺?彆欺人太甚了。”
宇文嘯也冷道:“是方家以為肅王府軟弱可欺吧?褚家和你們所談的種種條件,你們都答應了,卻是以我三妹妹為代價,你們不敢反抗褚家,卻來欺負我三妹妹一個弱女子,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方禦天道:“家族裡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家族使命,她既然生在王府裡,享受了王府帶給她的榮耀,也該承擔王府要她肩負的責任,要說欺負,也是你們欺負她,不是方家,你們當初如果不願意讓她嫁過去,可以用彆的方式來解決。”
宇文嘯彎唇一笑,“說得好,我現在就要用彆的方式來解決。”
方禦天冷道:“已經談好,現在就隻有這個方式。”
宇文嘯卻越發地平和,“你們和褚家談好,卻不是和我父王談好,三妹妹是父王的女兒,除他之外,無人有權決定她的婚姻大事。”
方禦天攤手,冷冷地道:“所以說,世子今天非得與方家為難不可了?”
宇文嘯淡淡道:“在我看來,不過是儘兄長的責任。”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落蠻實在忍不住問道:“大公子,那些藥對你弟弟真的一點效果都沒有嗎?”
方禦天看著落蠻,容色稍霽,拱手道:“世子妃給的藥確實是有些效果,所以今天還得請世子妃給藥。”
這話一出,大家都怔住了。
落蠻也都懵了,“方公子,那天我說的話你是沒聽清楚嗎?我說了,要拿藥,婚約就得解除。”
方禦天道:“給藥和迎親,不能混為一談,世子妃給藥之恩,方家自當銘記,這份恩情來日圖報。”
換言之,一碼歸一碼,他方家寧可欠下落蠻一個人情,也要把三姑娘迎娶過去。
落蠻冷笑了起來,“藥你要拿走,人也要娶走,你們方家怎就那麼霸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