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被反綁,全身被捆著,但如今還沒見到蘇洛清,她不能鬆綁,但這迷香十分霸道,吸久了,還是扛不住。
好在她可以站起來,漆黑中摸索,尋到那香爐,用被反綁的推開香爐的蓋子,屏住呼吸,以兩指伸進香爐裡,生生地把那熏香捏熄。
手指燙痛得厲害,但好在,那塊香料被她摁熄,香氣漸漸地淡了下去,但方才吸進去的幾口,還是讓她感覺頭沉沉的。
她把蓋子放回原處,倒在方才進來的地方,閉上眼睛眼養精蓄銳。
她揣測著,蘇洛清應該是被他們抓到什麼地方去了,而她也會被送往這個地方,要探知蘇洛清的下落救出她,這是唯一的辦法。
轎子出府門的時候,她看到小奶狗追來了,這尖耳朵的狗狗,她總覺得是有些本事的,不知道是否追到了這裡。
她被丟在這裡,約莫兩個時辰之後,聽得外頭有腳步聲響起。
她連忙閉上眼睛,隻當不曾醒來過。
有人推門,光線衝入,便閉著眼睛也感受到那灼目光芒,天已經亮透了。
有人過來探身碰她的鼻翼,是一道蒼老的女聲,應該是那淨塵師父,“還有氣兒,裝箱子裡吧,注意留個孔,彆封死了,王妃說要活的!”
落蠻被抬進一個箱子裡頭,箱子開了兩個小小的小孔,很小,有光線進入,卻看不到外頭。
她被搬上了馬車,馬車顛簸間,一路往前,落蠻被封在箱子裡頭,壓根不知道要向何處。
心裡頭在揣測,莫不是要賣她去秦樓?又或者賣她去彆的州府?彆的國家?蘇洛清和采信是不是被賣了?
馬車行進了大概有大半個時辰,開始走山路了,山路是寬的,可以行走馬車,往前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停下來,幾個人搬動箱子繼續爬山,落蠻雖沒能看到外頭是什麼地方,但是一路有綠色映入,且箱子傾斜度比較厲害,可見是爬著比較陡峭的山路。
落蠻全身蜷縮在箱子裡,無法動彈,腰酸背痛實在難忍,她努力是舒展了一下脖子,箱子是被抬著的,箱子裡有動靜,外頭的人肯定知道,便聽得有人說:“是不是醒來了?”
“不要管,快到了,咱把東西送進去就回去收銀子,反正醒來了也出不來的,都釘嚴實了,事兒辦妥就好。”
說話的兩人,夾著風聲與喘氣聲,聲音比較粗獷。
再往前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之後,落蠻聽得很多人聲,有人上來問抬什麼,便聽得方才說話的男人道:“這是肅王府的令牌,王妃有令,要為二公子增一箱陪葬品!”
落蠻聽得這話,全身的血液頓時往腦門衝上去,她想過千萬種可能性,卻絕沒想過褚氏是要拿她和蘇洛清去為宇文寒陪葬。
這個女人,怎如此的惡毒啊?以活人殉葬,不怕他宇文寒遭天打雷劈嗎?
“進去吧……嗌,怎麼還帶狗來了?狗不能來,相衝,走走走!”便有人拿石子扔狗,落蠻聽得有狗吠了兩聲,就沒了聲息。
她心頭大怒,不知道小奶狗是不是被扔中了,不會死了吧?這好歹是君子俠侶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