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眼底有幽幽的冷芒,唇角挽起了一抹冷毒的笑,“他們不是怕袁侯府和肅王府和解嗎?那本王便送他們一程。”
裕親王看著他,道:“他不會知道,你想個法子,讓袁侯知道當初害死袁霽的人是褚宴。”
圖先生一怔,“王爺,這可不行,若讓褚桓知道了,隻怕回不了頭,而且,袁侯府與肅王府和解之後結盟,對您有害無益,還是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
裕親王嗤笑,輕蔑地道:“宇文海就是個廢物,本王一直沒放他在眼裡,至於袁侯府,真正有能耐有號召力的人是袁家的老太君,可老太君如今去了肅王府,肅王府借助老太君的力,那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何不讓袁侯和袁肇這對莽夫父子去褚家那邊鬨一鬨?也好敲打敲打本王那位得意的老丈人,橫豎如今宇文嘯已經在搜集褚宴的證據,褚宴死,是遲早的事,死在宇文嘯的手裡,還不如讓本王利用一番?他今日之氣焰,已經叫本王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你記得,局設得精妙一些,把袁霽的慘死說得仿若親見,袁家那群傻蛋一定壓不住滿腔怒火,勢必找褚宴算賬,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場擊殺褚宴,此事最好鬨得收不了場,那樣,褚家不得安生,袁侯府也要家破人亡,興許,那老婆子遭此打擊,一病不起,直接一命嗚呼,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裕親王說罷,仿佛計策已經成功,哈哈狂笑起來。
圖先生本來不讚同,但是聽了裕親王的分析,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當下點頭,捏須讚賞道:“王爺如今籌謀越來越周全了!”
裕親王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撫摸著扶手上的刻紋,若有所思地道:“倒是那宇文嘯……可惜了,如果能為本王所用,本王還真能跟褚家鬥上一鬥,宇文海是生了個能耐的兒子,連本王都看走眼了,隻不過,宇文海無用,便兒子再能耐,始終起不了多大的風浪。”
圖先生眯起眼睛,”王爺,肅親王是斷不可能成為儲君的,他沒有這本事,想必世子也清楚這一點,王爺認為,能否把世子拉攏過來呢?“
裕親王壓壓手,“不可能,這小子已經開始跟本王作對了,他也知道是本王害了太子,此子有勇有謀,可惜對太子愚忠,倒是……”
他想了想,唇角緩緩地綻出一抹猙獰的笑,“倒是那蘇洛蠻,卻是能用上一用,她不是愛財嗎?愛財好辦,本王有的是。”
圖先生點點頭,“卑職也認同,倒不是卑職認為蘇洛蠻有多大本事,而是她有神女轉世的稱號,若利用得當,能為王爺籠絡不少民心。”
裕親王獰笑一聲,“宇文海真是一頭蠢驢,竟還跟她作對,豈不是讓百姓越發的瞧不起他?褚宴說父皇高看了他一眼,呸,不過是看宇文嘯的份上,才派人去給他送藥,若真看得上,就不會罰他與袁肇一起打板子了。”
圖先生想了想,道:“還是要未雨綢繆,不可讓肅親王躍起。”
裕親王擺擺手,滿不在乎地道:“不必耗費心思對付他,他沒這本事蹦躂,你且先去辦妥此事,壓一壓褚家,唯有褚家老實了,父皇才會考慮儲君人選。”
“是,那卑職告退!”圖先生拱手退下。
裕親王緩緩地端過茶,心裡想著如何接近蘇洛蠻。
肅王府。
老太君這天晚上又燒了起來,反反複複地發燒已經兩天了,從來的那天晚上到如今,就吃過一碗麵片湯,落蠻儘力伺候,她也吃不下,倒是迷迷糊糊地叫著袁霽的名字。
這可讓宇文嘯和落蠻十分擔心,獨孤嬤嬤的藥對她似乎沒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