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易怔了怔,確實今天找他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能不能從他這裡尋找到變數,隻是,也太氣人了。
怎麼有這麼厚顏無恥之輩?
宇文嘯見他還在生氣,遂叫他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酒,“這酒不錯。”
宇文易氣呼呼地道:“自然不錯,是梧桐家出的竹葉青,二兩銀子一壺的,可貴了,他叫這麼好的酒,就是用來慶祝的。”
“嗯,他走了!”宇文嘯聞著酒香味,確實是好酒。
“走了就走了,誰稀罕?”宇文易不輕易生氣,但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住了。
宇文嘯喝了一杯,又再倒一杯,若有所思地道:“這麼貴的酒,不能浪費,而且,酒是他點的,賬單是我們結的,我今天沒帶銀子。”
我天天都不帶銀子的。
宇文易滿腔的怒火,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滿腔的急怒也散了一些。
他坐下來,喝了半杯酒,想起宇文毓說的話,便看著宇文嘯試探地問道:“煒哥,他方才說……我跟蘇洛蠻的事,你……你心裡頭當真沒半點介意嗎?”
宇文嘯抬起眸子,看著他略帶愧疚的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事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總歸是有些不痛快的,如果是其他男人,興許我就打斷他的手腳了,但是易弟你這個人好,還請我這麼好的酒……”
他拿著酒壺,想再倒一杯,卻蹙眉,“沒多少了,這酒,怎就這麼不禁喝呢?”
宇文易忙道:“那再叫一壺!”
宇文嘯眉目溫和,“那真好意思?叫你破費了。”
“不就是銀子的事嗎?不在乎這些。”宇文易看著他說,“你方才說,我這個人好,是不是就可以忘記了?”
宇文嘯也看著他,“其實說真心話,我自己倒是真的不是那麼的介意,隻是摘星樓裡的那些兄弟卻還記著,所以時常你會發現他們對你的態度不怎麼的好,不過,也好辦,回頭等我有了銀子,以你的名譽請他們喝幾頓酒,就都過去了。”
宇文易恨不得他們馬上忘記這件事情,聽得他這樣說,當下拉開門,喊了酒博士過來,“你去打一壇子梧桐家的竹葉青,送到肅王府上去。”
酒博士頓時大喜,“是,爺,我們壇子有幾種的,五斤的,十斤的,二十斤的,還有三十斤的。”
“十斤……”他說著的時候,似乎聽得宇文嘯幾不可聞的歎氣,他連忙改口,“三十斤的,來兩壇!”
宇文嘯從善如流,馬上笑著道:“易弟,你真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