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打開錦盒,看到裡頭放著一瓶金瘡藥,“藥?”
雖然兒子一番好意,但是送藥是不是有些不吉利?
“還有,”宇文嘯從袖袋裡取出一串沉香木手串,“這串沉香木,是我親手做的。”
“這玩意是你喜歡,本王不大喜歡香氣。”肅親王脫口而出,但見兒子一臉受傷的表情,連忙又改口,“但是聞著,也挺舒服的,你一番孝心,為父就收下吧,不過這金瘡藥,什麼寓意啊?”
宇文嘯說:“您雖說是兵部尚書,但到底是武將出身,少不了會受點傷,這金瘡藥極好,是我叫獨孤嬤嬤特意給您研製的,比您上回打板子用的那種更好一些,三十大板,用完三五天就能下地。”
肅親王覺得這倒是好東西,但隨即道:“為父說過,上一次打板子,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不會再挨打!”
宇文嘯道:“對,凡事都有最後一次,這必定是最後一次!”
“上一次是最後一次!”肅親王糾正。
“對,上一次……是最後一次!”宇文嘯道,竟伸手去握住了肅親王的手背,注視著他,“爹,兒子總是不孝,你能原諒兒子嗎?”
肅親王怔了一下,兒子從不曾試過和他這般親近,眸子陡然地一紅,“說什麼傻話?你就是做得再錯,父王都不會真生你的氣。”
宇文嘯注視著他,緩緩地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這麼看著為父,為父心裡有些……”
“對了,你知道四叔喜歡什麼嗎?”
“老四?”肅親王一怔,“這個……為父也不是很清楚,怎麼了?”
宇文嘯道:“隻是覺得你和四叔總是不大親近,想著送份禮物給他,拉近一下關係,兄弟之間,應該要多來往,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嘛!”
肅親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想了想,“他喜歡字畫,以前他有收藏極兒的字,你看,如果能讓極兒給他寫個字帖,或者作畫,他應該會很喜歡的。”
“真的?那太好了,不用花錢!”宇文嘯笑著道。
肅親王慈愛地看著兒子,“自從娶了媳婦之後,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往覺得變了不好,但是現在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為父甚是驕傲啊。”
宇文嘯看著他,“父王也變了很多,變得很好,對了,小六那邊,你去跟他聊過嗎?”
“還不曾,我打算明日叫他過來用膳,父子之間,說說話,解開心結。”肅親王說。
“那很好的,他會很高興。”
肅親王搖搖頭,卻有些不大確定,“難說,為父冷落他這些年,且他性情比較孤僻,隻怕還不願意過來呢。”
他被打板子的時候,雖然小六也有過來問候,但躲在人群之中,探個腦袋出來,不大願意親近的樣子。
宇文嘯鼓勵道:“您也說以往冷落了他,那他肯定暫時和您不親,父子之間要多些說話,多些溝通,才能增進感情。”
肅親王點點頭,“行,為父知道了。”
宇文嘯幾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他必須要確保,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