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府的馬車出行,馬車上,肅親王父子三人,外帶十八妹和褚小五,還有一封比較寒酸的紅包,裡頭封著十兩銀票。
壽宴從早上就開始熱鬨,到了這會兒,已經是進入白熱化了,他們這個時候才去,必定也會萬眾矚目。
穿著,雖說沒有可以打扮一番,但是倒也十分乾淨整潔,清貴冷肅之氣不減半分。
“小五,你可以嗎?”
在即將抵達褚府的時候,宇文嘯問褚小五。
褚小五自打上了馬車,就一直沉默,臉上看不出神色,也不知道心裡想什麼。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可以!”
“你或許會麵對刁難,辱罵,痛斥,甚至是巴掌,而進了褚府,我就未必能護著你了,麵對這些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褚小五臉色有些白,“煒哥希望我怎麼做?”
十八妹搶答,“誰敢揍你,我們就揍他,對不對啊爹?”
這一聲爹,讓肅親王轉了頭過去,無法直視這一枚不講衛生的大孫子。
宇文嘯看著十八妹,“你打得過幾個?”
十八妹驕傲地說:“我有祖父,我祖父一出來,大家都怕!”
“閉嘴!”宇文嘯把他攏開,讓他靠著肅王坐,肅王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宇文嘯對褚小五道:“你不必管我想你怎麼,是你自己一旦麵對這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褚小五想了一下,“或許,我會忍!”
“忍個屁,打,打不過再想辦法!”小六忍不住出聲。
宇文嘯淡淡地看了小六一眼,小六噤聲。
他看著褚小五,繼續道:“你可以忍,你可以被動地忍,你也可以主動地忍,分彆在於,前者你毫無辦法,後者,你能隨時掀桌子。小五,我跟你說,掀桌子是很容易的。而忍,則很考驗人性,屈辱加身,你隻當浮雲,這是上位者才能做到的寵辱不驚,在褚府,我們沒有掀桌子的底氣,但是,我們有掀桌子的契機,抓住契機,說掀就掀,你明白嗎?”
“不明白!”十八妹和小六異口同聲地說,繞口得很,什麼被動忍受主動忍受?說白了不就是當烏龜嗎?
“小五你明白嗎?”宇文嘯問褚小五。
褚小五略想了一下,點頭,“明白!”
“真明白?”肅親王不由得也問了一句,他就不明白。
現在覺得兒子說話充滿了滄桑老和尚的感覺,聽不懂。
小五再點了點頭,“明白!”
宇文嘯眼底充滿了欣慰,“好,明白就好!”
肅親王狐疑地看著兩人,明白什麼啊?這掀桌子就掀桌子,還要這麼多講究?說真的,在掀桌子這件事情上,他隻佩服一個人,潑皮,人家說掀就掀,不帶打招呼的,而且掀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在潑皮那裡,掀桌子是不需要講究什麼契機和底氣的,她沒底氣也掀,頂多掀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