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疑惑與解答(1 / 2)

《抗日小透明的自新之路》全本免費閱讀

原來古月並非簡簡單單來做一個見證人,他也在不斷思考,雖然他清楚自己肯定沒能力也沒資格去化解國共兩黨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可他想要至少嘗試一下,事在人為,雖然未必有好結果,可若是完全沒人去嘗試,這事也就不可能有結果了。

“和則兩利鬥則俱傷”這可不是什麼太高深的道理,可這些人明明都足夠聰明卻為何不能理解呢?

事實恰恰相反,他們比誰都理解,所以才會有國共合作,可他們又比誰都看得明白,所以才會有各種摩擦。

在**人的心中,國家人民事大,一切以抗日為前提的決定都可以商量。

可**人的眼裡,**大業才是重中之重,“攘外必先安內”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路人甲提出的。

而國共合作的局麵,也不是那麼和平的過程裡來實現的。

所以**人心中是不是會有更多的小算盤?雖然依舊不乏有誌之士,為民為國甘願拋頭顱灑熱血,可這會是**高層的集體意誌麼?

如果真是這樣,前線戰士們浴血奮戰的時候,重慶那邊就不會有那麼多發國難財的吸血蟲了。

很多事情都擺在明麵,古月都能知曉,更何況陳敬文和陳焱章?

搞不好陳焱章都得親自去安排手下給那些走私的商船保駕護航。

可這裡是重慶麼?這裡有**的高層麼?

正因為這裡不是,這裡也沒有,所以這裡仍然是抗日誌士居多,正如黃有為那樣,矢誌報國的有為青年,如果不是一腔熱血,乾嘛能在有得選的情況下跑到這敵後來?隻為了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其實沒那麼功利的,因為他們都清楚一個道理,如果國破家亡,又哪有顏麵去見自己祖宗?

所以,能夠待在這裡多年屹立不倒的陳焱章,會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投機分子麼?自然不是。

他不僅有國仇家恨,而且一定是一個真正有能力有智謀甚至不可多得世間罕有的特工人才,不然陳森段也不會特地為了自己弟弟而擔負那樣的使命,重慶那邊也不會特地允許這麼一出。

而這些年軍統上海站可謂寸功未立,重慶那邊為什麼沒有把陳焱章給撤了呢?直到今時今日才想起來派了一個陸傑過來?很顯然,重慶那邊對於陳焱章的重要性心知肚明,而且陳焱章在那邊肯定有人背書。

有了這些考量,古月就能清楚至少陳焱章不會是一個鼠目寸光之輩,他可不會隻想著在國共合作之中搞事情而不去針對日本人。

所以陳焱章特地搞出的這些事情,更多的還是為了讓他自己的事業更順利而已。

可他不清楚陳敬文的性子麼?或許有這個可能,畢竟他也一直不知道陳敬文的**。

不過這種可能並不算大,即使他不清楚陳敬文的**也不能說明他不清楚陳敬文的性格特征,畢竟這是兩碼事,而且陳敬文肯定會十分謹慎地保證自己身份安全,卻完全不可能在自己最親的人麵前偽裝自己的性格。

那麼陳焱章一定算準了陳敬文到底會如何應對,可他明知道結果是什麼,為何又要特地搞這麼一出事情呢?

對於古月而言,恐怕搞清楚這裡才是關鍵所在。

古月清楚陳敬文沒有對陳焱章父女倆提過**的事情,可這也並不代表軍統的人沒有滲透進七十六號的可能。

看著陳焱章言之鑿鑿勢在必得,古月認為他清楚內情的可能性更高。

當然,這也隻是他想要搞事的前提,卻並非他製勝的關鍵。

畢竟都是時間緊迫,可陳敬文已經將**稀釋並且把原樣送交給了**,到底能不能真的救助秦逸倫靠的可不是一次救援行動而是**內部到底有沒有真正靠譜的專家去研究出解藥。

可陳焱章這邊就不同了,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拖一天是一天,誰也不能保證手下人就能全天候盯緊每一個出城的方式而毫無錯漏。

而且,經過陸傑一事之後,陳焱章其實也很急於站出來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不然,他對自己人都比對敵人殘忍的名頭恐怕會傳遍大江南北。

更彆說,這次的任務恐怕是重慶那邊直接下達的,因為那邊也需要一個正麵的消息來挽回**上的劣勢。

通過分析雙方的訴求和迫切性,古月認為自己已經抓到了關鍵點的大部分,隻是還差終點前的最後一段路。

可他手裡也有一個張王牌,所以他才是最為有恃無恐的那個。

“一開始我就說了,我不是那麼自不量力,準備來調和你們國共兩黨之間的恩怨糾葛,可我竟然來了,我就是做好準備了,我認為我還是可以調和一下你們陳家內部的問題的,不然也對不起陳老師的信任了。

為何我能這麼篤定呢?因為你們剛剛的猶疑就說明了一切。

在你們心裡,陳老師還是會比你們的同誌或者下屬更重要一點對吧?

這顆無可厚非,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因為我們都是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我們可以頂天立地,

可我們首先要確保的是自己身後的家人!

正因為我自己就是如此,所以我清楚你們也必然如此。

不然敬文老師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在**內部也是一個傳說!

不然陳校長您也不可能一直隱忍到現在!

可你們現在的舉動,或許的確是為了給自己組織爭取更大的利益,可你們難道不是在陳老師心裡捅刀子麼?而且捅完了還要撒一把鹽!

我這個外人都覺得你們做的實在是過分了!”

說到這裡,古月也適度底調整了一下聲線,而這樣的強調更讓陳沁心忍不住感到聽到了自己的心坎裡,他不自覺地對古月這麼直白的言語充滿感激,也對現狀有了更多的期待!

“可我不禁在想,算無遺策如陳校長,您會不知道敬文老師的性子麼?您會不知道他到底會如何應對麼?他可能乖乖就範?您就算親口說一句您就是這麼想的,我也根本不可能信的!

可您還是這麼做了,而且特地讓陳老師去給您傳話,這說明什麼?在我看來,這個目的的確是您所需要的,可這個過程未必能這麼簡單。

聽說我要來做一個見證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乾嘛又特地找我來呢?你們不需要麵子的麼?一個老師一個校長,讓自己學生當見證人?

可我意識到,讓我來應該是陳老師的意思,而她會有這個意思,你們倆到底能不能猜到呢?恐怕你們心知肚明。

所以我就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想,漸漸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方向。

那就是我今天能來,我今天必須來,恰恰才是陳校長您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發展了。

因為需要地下黨出手,這個對你的行動而言才是最有利的,而你為了確保自己行動的萬無一失,自然不會放棄任何可以利用的棋子咯。

如果能在我的見證下你們達成某種協議,事情總歸也能向著積極的方向發展。

可地下黨的人會這麼樂意聽您的安排麼?而且有一個關鍵點您恐怕都沒想到,那些地下黨的人,都未見的會聽敬文老師的話!”

說到這裡,古月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因為他想試探一下陳焱章的真實目的,如果陳焱章清楚陳敬文在地下黨內部的處境,他應該不太可能有這種要求才是,如果他不清楚,眼下就能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話在**那不好使?”

陳焱章並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甚至這問句的語氣也沒什麼特彆,可古月還是好好繼續著自己的表演,“按理說,像他這樣傳說級彆的特工,在他們黨內應該也是寶貝疙瘩吧?不說級彆會很高,至少和陳校長您一樣調動百十來號人應該不是什麼事吧?

可惜啊,他為了充分掩藏自己的身份,據我了解,在這上海地下黨內部,恐怕親眼見過‘藏鋒’同誌廬山真麵目的一個都沒有!”

這話的分量就很大了,至少讓陳沁心有些完全不理解,畢竟就算是特工,也不可能完全單獨行動,沒有配合沒有掩護,如何確保任務的完成又如何確保撤退的路線呢?

“很難相信吧?這事我也不信,可事實多半就是如此。而那些被傳是‘藏鋒’所做下的壯舉,應該都是敬文老師他一個人去完成的,這可不是簡單一句專業就能概括的了,他根本就是特工中的特工!

可更讓我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在地下黨裡應該是唯一一個需要和他接頭的人,竟然也很可能沒見過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我實在是想不通,這種隱藏自己的方式,是不是太偏激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