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從屬於婚姻的婚戒都是假的,全都是謊言。
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那她和陸見深之間還有什麼是真的呢?
方清蓮把戒指都套進了無名指,然後抬著雙手,一幅炫耀地擺在南溪麵前,得意的笑著。
那笑容,很刺眼。
更刺眼的是,戒指上的鑽石在商場燈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耀眼極了,狠狠紮著她的眼。
又疼,又痛。
她腦海裡忽然想起關於鑽戒最經典的那句廣告詞,怎麼說來著?
對了,她想起來了。
鑽石恒永久,一顆永流傳。
永流傳?
哈哈,這一切,全都是一場笑話。
可笑她竟然都當了真。
“南溪,我把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嗎?見深從始至終愛的人都隻有我一個,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你的爸爸,你的媽媽,你的家庭背景,如果不是爺爺的饋贈和恩澤,根本就沾不上陸家一個手指頭。見深是你哪怕站在梯子上也摘不到的星,所以南溪,放棄吧。”
南溪笑了,她拚命壓製著心裡的痛:“那你呢?方清蓮?”
“兩年的婚姻,你怎麼就知道他對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你又怎麼知道他還像當初一樣愛著你。”
“方清蓮,你在害怕什麼?”
不得不說,南溪的質問讓方清蓮心口一顫。
她慌了。
她也真的有些害怕了。
但,方清蓮不是輕易服輸的人。
她仰起頭笑著,一臉的自信和篤定:“我怕什麼?見深愛的人是我,他就是我與這個世界對抗的所有勇氣,我為什麼要怕?”
“是嗎?”南溪冷笑:“表麵看起來,你很有道理。”
“但是方清蓮你記住,我不欠你的,當初我和他結婚,你們已經和平分手了;而你回來時,還是我和他婚姻存續期間,所以你破壞了我的婚姻,但我南溪從來沒有插足你們的感情。”
“不管你愛他也好,還是他愛你也好,我不會祝福你。”
南溪轉過身,徑直從樓梯那兒下去了。
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哭出來。
以前,她看有人問過,如果很愛很愛一個人,愛入骨髓,愛入膏肓,那麼有一天,當他結婚了,新娘不是你,你會祝福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笑著祝福的。
祝他幸福,祝他開心,祝他有美滿的婚姻。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要說祝福太難。
原來真正愛過的人,你是沒辦法祝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因為連看一眼都心痛,又怎麼能親眼看著他對其他女人的種種寵溺和溫柔呢。
她不偉大。
她隻是一個很小氣的女人。
她也會疼。
會痛。
會流淚。
就在快出商場的那一刻,南溪的手被人拉住了。
她一轉身,就看見了陸見深。
“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了?”他看著她,一臉關心。
極力地隱忍著,南溪搖了搖頭:“逛好了呀,我想回去了。”
“我讓林宵送你。”
“我不要林宵送我,如果我想讓你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