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溪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砰的一聲,當陸見深的拳頭從南溪身側穿過,狠狠落在亭子上時,她驚得心口一顫。
她以為,他會收回拳頭的,沒想到他竟硬生生地把氣灑在了亭子上。
這亭子,是用鐵做的,堅硬至極。
陸見深直接這樣砸上去,就是再硬的拳頭肯定也會很疼。
她看見,他收回拳頭時,緊皺著眉。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疼了。
“你怎?”
南溪看著他,心口有些著急,口中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然而,想到兩人當下的關係,她所有的緊張和擔憂,又統統收回,全都壓在心底了。
瞧著她的無動於衷,陸見深心裡彆提有多不舒服。
他伸手,一把扯掉了南溪身上的衣服,扔給了周羨南。
然後將南溪整個人抱在了懷裡,直接敞開大衣,將她包裹得緊緊的。
瞬間,南溪鼻息間聞到的都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
很快,兩人上了車。
陸見深將南溪放在了後座,整個人身上都是一層赫人的戾氣,他陰沉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南溪先開了口:“你來的時候帶傘了嗎?”
“乾什麼?”陸見深沒好氣地問。
“陸見深,我知道你生氣,但是請你不要那麼小肚雞腸,今天如果不是羨南,我可能會一直困在山上,你知道我會遭遇什麼,又會害怕成什麼樣子嗎?”
“他幾次三番救了我,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對他動手。我會跟你回家,但是我想去給他送把傘。”
“所以呢,你覺得我會答應嗎?”陸見深挑眉看著她。
這一看,他瞬間發現南溪的上衣幾乎是半透明的,內衣的顏色都若隱若現的。
一想到她在這樣的狀態下穿著周羨南的衣服,他就嫉妒地發瘋。
“你剛剛就是這樣站在他麵前的?”
南溪:“”
她沒有搞清楚陸見深想要說什麼,蹙了蹙眉,沒有應答。
陸見深黑色的眸子深了又深,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南溪身上。
他本來穿的就是長款風衣,以他的身高都已經到了膝蓋了,現在套在南溪身上,幾乎已經直接到腳踝了。
“太長了。”南溪皺眉,搞不得這個男人到底在乾什麼。
“他的衣服就剛剛好,我的衣服就長了是吧?”陸見深不滿道:“他的衣服還是濕的,我的衣服是乾淨整潔的。”
“我是說太長了容易弄臟,你不是最討厭彆人弄臟你的衣服嗎?”
“你是彆人嗎?”
南溪默,什麼話都不說了。
給南溪披上後,陸見深又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總覺得不放心。
“伸手。”突然,陸見深說。
“伸手乾什麼?”
南溪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陸見深又抓著她的手腕,直接幫南溪把衣服穿了進去。
總覺得隻披著很不安全,萬一突然掉下去了呢?
還是穿上比較好。
最後,陸見深恨不得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她包裹起來,南溪感覺自己都有點透不過氣了。
“這車上就我們兩個人。你把我包這麼緊乾什麼?”南溪蹙眉。
陸見深沒好氣的回:“你不是說我不近人情,想下去給他送把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