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麻醉就散得差不多了,陸見深也醒了。
當時,南溪正好去打熱水了,所以陸見深醒來沒看見她,整個人都變得特彆憂鬱。
南溪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守著,就出去打了個熱水,他就醒了。
“剛剛跑哪兒去了?”陸見深抓著她的手,滿臉不開心。
南溪摸著他的發絲,柔聲解釋:“我就出去打了個熱水。”
“我還以為你走了,要丟下我一個人。”
聽到這話,南溪愣了一下。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陸見深:“我怎麼覺得某人現在像個孩子。”
“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本來就是個孩子,喜歡撒嬌。”
“哦”南溪拉成了音調,然後看向他,嘴角染上濃濃的笑意:“所以陸先生剛剛是在向我撒嬌?”
“不行嗎?”陸見深說,同時補充道:“嗯,我在撒嬌求寵愛。”
南溪:“”
愣了一下,她伸手摸了摸心臟。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口就像被什麼抓著輕輕的揉了揉,軟成一團。
這誰抵的住。
又休息了一下,到晚上時,陸見深的精神頭已經好了很多了。
想到南溪被綁架的事,他的心情立馬變得十分沉重。
這時,方勁進來了。
“查清楚了?”陸見深問。
方勁點頭:“嗯,已經都查清楚了,帶頭的人叫武鵬,南小姐是被他綁架的。”
“我們和他有過過節?”
“沒有。”方勁如實道,同時補充道:“南小姐其實不是被他直接綁架的,而是被”
後麵的話,方勁有些顧忌,看了看南溪。
“我自己來說吧!”南溪接過話。
方勁立馬道:“陸總,那我先出去。”
“嗯。”
雖然很不想回想那天的事,但南溪還是忍著痛回憶了一遍。
“前幾天,也就是你在國外那幾天,杜國坤忽然找到我,說要我給他一百萬,我拒絕了。”
“但是,他態度強硬,非常蠻橫,還”
想到自己的身世,南溪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她說,其實我不是他的女兒,我媽媽是懷上我之後嫁給他的,我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我當時很崩潰,也太過意外。他用這件事威脅我,說如果不給錢就曝光我私生女的身份,還讓我媽媽死後都不得安寧,我沒辦法,隻能去湊錢。念念那兩天正在封閉訓練,我找不到她,隻能給你打電話。”
“但是”
後麵的話,南溪停住了。
因為一場綁架,他們都刻意忽略了一些東西,因為在生死麵前,很多東西都顯得那麼弱小,那麼不值一提。
比如,他們是因為什麼冷戰的。
然而現在,當一切都被提起,兩人都沉默了。房間的空氣一下子冷了起來。
南溪攪著手指,嘗試了好幾次想開口,卻都覺得心口刺疼,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裡。
最後,還是陸見深開的口:“但是你打電話時,聽到了我那邊傳來其他女人的聲音了,你就沒有說那件事,對不對?”
“嗯。”南溪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呢?”陸見深黑色的眸子看向她:“你想想問問我,聽聽我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