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見深在國外那些天,都是誰陪著他的嗎?是我,都是我,是我一直陪著他。”
“彆說了。”南溪扔下手機,完全不想聽下去了。
她的心,現在就像刀割一樣的難受。
太多太多的事,忽然連成串的湧進她的腦海,讓她頭痛欲裂。
電話那邊,方清蓮卻笑得痛快。
她要說,她偏要說。
她就是要讓南溪痛苦。
隻有南溪痛苦了,她才能開心,才能快樂啊。
“南溪,孤男寡女,日日夜夜,你就不想知道我和見深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那天晚上,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我,我猜,見深一定還瞞著你,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吧。”
“彆說了,我讓你彆說了。”南溪嚎啕大喊。
她的心口,就像被人挖了一道口子,疼的窒息。
“為什麼不說,我偏要說。”方清蓮在電話裡齜牙咧嘴的笑:“還有我的腿,見深已經幫我找到頂級的醫生了,等手術之後,我馬上就能站起來了。”
“到時,我會驚豔的站在他身邊,足以配得起他,我不再是一個瘸子,他對我的愛也會重拾,南溪,說到底,你從始至終都隻是我的替身而已。”
“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是不會再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的,而見深根本沒有辦法忘記我。”
“南溪,明晚八點,他肯定會來見我,不信你可以跟著他一看究竟。”
說完,方清蓮掛了電話。
南溪已經全身虛軟,她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疼。
好疼好疼。
枉她以為那個女人另有他人,原來是方清蓮。
竟然從頭到尾都是方清蓮,陸見深,這樣看來,你對她的愛,還真夠情深的。
那我呢?
我對你,究竟算什麼呢?
縮在被子裡,南溪渾身都在顫抖,她很冷。
一陣又一陣的寒意從腳底爬出。
躺在床上,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最後,也不記得是什麼時間了。
回家前,陸見深給南溪打了電話,可是她的手機在客廳裡,而且已經沒電關機了。
到了家門,陸見深又按門鈴,依然沒有人接。
他心裡有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沒有再等下去,直接打開門走進去。
意外的是,客廳裡,一片漆黑。
“溪溪”陸見深提高了音調喊,但沒有人應答。
一直到臥室,他才在床上看見南溪。
她睡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眼睛閉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陸見深立馬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同時輕喊:“溪溪,溪溪”
南溪不想應他。
她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他,又默默地閉上眼睛。
隻一眼,她心口又開始疼起來。
“是不是感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他問。
南溪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想睡睡。”
“好,那你先睡。”
陸見深給她蓋好被子後就出去了,大概幾分鐘後,他又走進來,抱起南溪,輕輕把溫度計放到她身上。
溫度出來的時候,陸見深嚇了一大跳,三十九度多。
“溪溪,你燒的很厲害,我們去醫院。”陸見深掀開她的被子說。
南溪望向他,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真的要帶我去醫院嗎?你就不怕嗎?”
不怕她和方清蓮在醫院碰見?
“怕什麼?”陸見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