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答應我了,為什麼要反悔?”
“嗬”季夜白也扯著唇笑:“那你知道陸見深為什麼恨不得把我打死嗎?”
“因為你刺激了他。”
“我是刺激了他,我說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果然非常憤怒,十分生氣,但你以為這是所有的原因嗎?南溪,你太天真了,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無緣無故的人撒謊呢?除非那個人,是我憎惡之人。”
“你進陸家這麼久了,就沒聽說過陸家有什麼秘密,比如,陸明博出軌了,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而我,就是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
砰的一聲,這話就像一枚深水炸彈在南溪腦袋裡瘋狂的炸開。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見深和季夜白會是這一層關係?
季夜白和見深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原來,最笨的人是她。
她竟然找季夜白來幫忙解釋她的清白。
她真是笨透了,蠢到家了。
“對不起,見深。”南溪仰著頭,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後悔。
她現在都能想象到,季夜白說那些謊言時,見深會有多麼痛苦?一個是他最愛的人,一個是他恨之入骨的異母兄弟。
怪不得,他那天會那麼反常。
“不管怎樣,感謝你的如實相告,現在我希望你從今往後在我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再也不見。”
說完,南溪直接將他推出房間,同時砰的一聲關上門。
屋外,隻剩下季夜白一個人僵硬的站在那裡。
可悲嗎?
怎麼能不可悲呢。
他被自己的親媽一遍又一遍的欺騙。
報仇,難道真的就這麼重要?
值得她把自己親兒子的一切都賭進去?
仰著頭,心口像吞著刀子一樣,季夜白落寞的往前走。
南溪給陸見深打了電話,一遍一遍,可是都沒有人接。
陸見深已經出院了,雖然胃出血還沒好,但是,他執意出院回了家。
南溪的電話,他自然是看見了的。
他隻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麵對她。
他不是聖人,沒有辦法對季夜白說的事無動於衷,全然視而不見。
可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要的是她這個人,是她的未來,是他們的幸福,而不僅僅是她的身體。
但是,也請多給他一點時間。
“對不起,溪溪,我隻是需要點時間。”仰著頭,他痛苦的閉上雙眼。
但是,南溪已經等不下去了。
有種感覺告訴她,她必須要去見他,必須把一切都解釋清楚,否則以後就更難解釋清楚了。
外麵,瓢潑大雨。
但是,南溪想也沒有想,她拿著雨傘就衝了雨幕裡,然後打車去到陸見深家。
按響門鈴時,南溪全身已經濕透了:“見深,是我,我知道你在家,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