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冽的氣息,帶著十足的男人味。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雲端。
甚至有一秒,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如斯,朗目星眉的男人,從心裡爬出一絲貪戀和妄想。
若是有一天,他也能喜歡自己該有多好。
這時,燒烤上了,佟嫿的思緒被無情的打斷。
想到剛剛的想法,她有一些羞愧。
年少時,有同學說,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開花結果,有些喜歡終其一生都是一個秘密,也有些喜歡隻是像仰望神明一樣的崇拜著,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現實。
現在她才知道,有些男人,是真的隻能用來仰望的。
吃完飯,周羨南送佟嫿去了醫院。
她今天是夜班,晚上十點交班。
得知她白天在醫院為南溪奔波了一天,晚上還有夜班,周羨南關切道:“身體怎麼樣?還撐得住嗎?如果太累了就請假休息一下。”
“還行,熬一熬就過去了,上完夜班我可以休兩天,而且溪溪有點流產的跡象,我也不放心她,上晚班我可以抽時間過去看看她。”
“流產?”
這一刻,周羨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剛剛那兩個字上。
“你是說,她懷孕了?”周羨南問。
那聲音,明明很輕,很輕。
輕得幾乎察覺不到一絲情緒的泄露,可佟嫿還是從裡麵聽出了他的失落和惆悵。
佟嫿下車後就往醫院裡走。
可周羨南的車卻始終停在那裡,半響都沒有動一下。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她能清楚看見他從身上摸了一根煙,然後點燃,慵懶的倚在座椅上滿腔愁緒的抽了起來。
以前,她隻是有些猜測,並不能確定。
但是種種細節拚湊在一起,大概是在這一刻,佟嫿可以確定了。
他心裡那個執著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溪溪。
是啊,她早該能想到的。
他受傷了,指定要讓溪溪看;他對溪溪的照顧和關切早就超過了對普通朋友的關心,尤其是聽見念卿和思穆可能失蹤了,他幾乎是飛奔過來的。
他那麼上心,又那麼在乎。
又怎麼可能是因為單純的朋友呢?
可溪溪她已經結婚了,所以他才會那麼悲傷的說出:不希望他的執著會成為她的困擾吧。
怕南溪餓了,佟嫿回去的時候還特意打包了一份青菜粥。
熬製的很濃稠,比較清淡,很適合她現在吃。
吃完粥,南溪一臉歉意的看向佟嫿:“對不起嫿嫿,今天帶給你太多麻煩了,也謝謝你,像個小太陽一樣的照耀著我。”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照顧你啊。”
而且,你還是他喜歡的人。
他雖不能刻意靠近,但始終默默的關心著你的一舉一動,你若出事,他肯定會心疼死了。
所以溪溪,我更要照顧好你呀!
隻是這些話,她是不能說出口的。
時間快到了,佟嫿回去準備上夜班。
她剛離開一會,南溪的手機響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那個電話號碼很奇怪,是國外的號。
所以南溪有些疑惑的接起。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輕柔地詢問聲:“你好,請問你是陸見深陸先生的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