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她仰望著他熟悉的麵容,努力壓抑著心尖兒的顫動,平靜地開口:“你來了?”
“嗯,我來了。”
“可你”南溪說到一半的聲音突然哽住了:“不是說不來嗎?”
“”
月光的籠罩下,顧莫寒就靜靜地看著她。
那雙眼,幽靜深邃,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沉淪。
他沒說話,但那張英俊的猶如上帝雕刻的臉龐,籠在月亮的光華下,又美又絕。
好一會兒,他輕啟薄唇,緩緩開口。
“你不是說,會一直等著我,等到我來為止?”
南溪回他:“可是,你已經遲到了。”
“我是說過會等你,但我也說了,是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
聽到她的回答,顧莫寒笑了笑。
那一笑,在月光的籠罩下,竟然有種風華絕代的美感。
南溪承認,她又心軟了。
心口也被撥弄的砰砰直跳。
原來無論過了多少年,不管他有沒有失憶,也不管他是顧莫寒,還是陸見深。
隻要是他,還是他這個人。
她就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沒來,她敗了;
他來了,她也敗了。
其實無論那種,她都敗的一塌塗地。
這時,顧莫寒攏了笑意,勾唇作答:“你算錯了。”
“我並未遲到,你說的是十二點沒錯,現在也過了十二點沒錯,但我推開門的那一刻還是昨天,並未過十二點。”
“你怎麼知道?”
顧莫寒揚起手中的手表:“我是掐著時間來的,我推開這個門的時候距離十二點還有十秒,所以,我沒有遲到。”
這時,南溪也笑了笑。
她這一笑,溫婉美麗,明媚動人,竟比滿庭院的盛放的花朵都要嬌媚動人。
“好,那就算作你沒有遲到吧!”
清麗的嗓音落下,南溪先一步走向裡屋。
身後,顧莫寒的腳步立馬跟上。
南溪看向桌上的飯菜:“菜都冷了,我讓人給你熱熱。”
“不用了。”顧莫寒說:“我喝點熱水就行。”
“好。”南溪點頭。
陳錚走向前,分彆給兩人滿上熱水。
隨後,他關上門,房間裡很快隻剩下南溪和顧莫寒兩個人。
時間像是突然停了下來,空氣裡彌漫著寧靜和柔和。
兩人都默默喝著杯裡的熱水。
“桌上菜都冷了,你吃了沒有?”顧莫寒問。
“嗯,我吃了一些的。”
“那你呢?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南溪端起杯,正要喝水。
突然,可能是手沒拿穩,一杯水儘數傾灑,全都潑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顧莫寒幾乎是想也沒想,起身直接衝過去。
他一隻手將茶杯放好,一隻手迅速抓住南溪的手焦急的問:“怎麼樣?我看看,燙到沒有?”
南溪沒給他看,她往回縮著手。
一邊開口軟軟的道:“你不是說自己有未婚妻,這樣不好嗎?”
“我看看你的手。”顧莫寒態度強勢。
南溪依然縮著手,並未拿出來。
他卻一把霸道的抓住她的手,細細查看起來。
“都燙紅了,作為一個孕婦,你不知道要照顧好自己嗎?我好像每次遇見你,你都在出狀況。”
被他訓了,南溪紅了紅鼻子,忽然覺得格外委屈。
一把扯回手,她難過極了的開口:“要你管,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