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按,你怎麼會說實話?”
林念初:“”
她嚴重懷疑他的腦回路。
“現在再告訴我,疼嗎?”
林念初心裡一直緊繃的那根線瞬間就吧嗒一聲斷了。
再也忍不住,她眼裡的淚忽然像水一樣洶湧的流了出來。
整個人更是委屈到極致。
“霍司宴,你有病是不是?”
“誰讓你沒事在桌上放一杯這麼燙的熱水的?”
“我讓你也被燙一下,你說疼不疼?”
吼完,情緒發泄完。
林念初覺得心情爽朗了很多。
連日來擠壓的情緒也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好,是我錯了,我不該把熱水放在櫃子上。”
“我不該讓你自己來端這杯熱水。”
出乎意外的,霍司宴竟然一邊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認錯。
此刻,不僅是林念初,站在門外的英卓也驚呆了。
跟在霍總身邊這麼久,他何曾看見他這麼低身下氣向女人道歉過。
彆的女人在他麵前,哪個不是乖巧的像隻小貓,萬般討好。
偏偏這個林念初是個意外。
以前,霍總心情好的時候也經常會放下原則哄她。
但那時兩人畢竟在熱戀期,追求一時的新鮮和刺激。
可這幾年了,沒想到霍總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讓林念初在床上坐好,霍司宴拿著冰袋細心的給她冰敷著。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見她手上的紅腫消了許多,霍司宴才打開藥膏,動作輕柔的給她抹上藥。
“現在呢?感覺好點沒?”他問。
林念初有些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
下一刻,一杯溫水放到她麵前:“現在溫度正好,不冷不熱,適合你喝。”
這時,門外的英卓才敲了敲門:“霍總。”
“什麼事?”
見到英卓,霍司宴明顯不悅。
表情銳利,聲音冷淡。
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確:不是說不要來找我嗎?怎麼又來了?
“霍總,事出有因,楊總的秘書突然聯係我,說是他們提前回國了,一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我知道了。”
霍司宴的聲音依然冷淡。
他伸手,不急不慢的倒出藥丸遞給林念初。
“我不吃,苦。”
林念初是最討厭吃藥的了。
她從小就不會吃藥,每次藥總是卡到一半就吞不下去了。
外麵那層糖衣一旦融化掉,裡麵的苦味就瞬間在喉嚨裡蔓延開來。
所以難受的很。
小的時候,她經常生病,療效好的那幾種藥又總是很苦。
所以她被逼著吃了不少藥。
因此一直對吃藥有非常大的陰影。
等到長大,便越發不願意吃了,寧願挨上一針去掛點滴,也不願吃藥。
見她搖頭,霍司宴耐著性子哄道:“良藥苦口,吃了藥才好的快。”
林念初依然不肯。
霍司宴直接果斷道:“你自己吃和我喂你吃,二選一,你自己眩”
“我選打針。”林念初說。
然而,她話音剛落,霍司宴直接喝了口水,然後把藥含在嘴裡。
一隻手攫住她的下巴,他的嘴唇直接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