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念初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誰啊?”
“是我1霍司宴一副醉酒的口氣。
聽到霍司宴的聲音,她連忙回道:“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不,不行,我現在就想看見你。”
“我真的已經睡下了,霍司宴,你不能這麼霸道無禮。”
隨即,裡麵就徹底安靜了。
林念初捂著耳朵鑽進被子裡,努力讓自己重新入睡。
門外,霍司宴又鬨了一會兒。
終於,他可能是鬨累了,總算罷休了。
把房門狠狠一踹,霍司宴轉身,歪歪斜斜的下樓去了客廳。
剛打客廳,他就踢翻了幾把椅子。
然後,花瓶、餐具、茶幾幾乎所有易碎的東西,統統遭了殃。
他怒火咆哮,砸的又凶又猛。
身邊的傭人本來就怕,此刻更被他的氣勢嚇到,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
不過十分鐘,客廳裡已經一片狼藉。
整個地上都是碎片,玻璃渣飛濺在地上。
像是砸累了,霍司宴直接雙手一垂,坐在地上。
那一瞬間,看著幾塊玻璃渣隨著他的坐下紮進身體裡,傭人都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覺得痛死了。
但霍司宴硬是一聲沒吭,隻是無所謂的皺了皺眉。
很快,他的手上和腿上刺入玻璃碎渣的地方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
傭人嚇壞了,互相討論著:“不行啊,霍總受傷了,血流的有點多,我們得馬上幫他處理傷口。”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話是沒錯,可是你看霍總這樣子,能讓我們靠近嗎?”
“我們是不行,但有人可以啊1
“你是說?”
隨著這一句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林念初。
經過霍司宴那樣一鬨,林念初人雖然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時,門再次被人敲響。
不過這次的敲門聲是比較溫柔的。
“林小姐,您能開開門嗎?”
“有什麼直接說就行。”林念初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是這樣的,霍總晚上喝了酒,醉的十分厲害,剛剛從您這裡下去後,他一直在砸客廳的東西,大家都很擔心。”
“而且剛剛,霍總受了傷,大家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為他包紮。”
“林小姐,霍總心裡是念著您的,求你下來幫霍總包紮一下好嗎?”
林念初閉上眼,一臉痛苦:“那是他自己的身體,他要發怒誰也控製不祝”
“你們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可以叫醫生,恕我無能為力。”
見她沒有答應,傭人隻好回去請醫生。
但是,醫生剛剛背著藥箱走進客廳,人還沒靠近,就被霍司宴罵走了。
沒有辦法,她們隻好再次上去找林念初。
到底是心軟,她打開門下去了。
剛到客廳,她就看見了此刻正坐在客廳,醉成一灘爛泥的霍司宴。
他坐在那裡,眼神迷離。
雖然醉的厲害,但渾身依然散發著強大的,不可觸碰的氣勢。
誠如傭人所說,他的手上和腿上都紮進了玻璃渣,此刻正流著鮮紅的血。
林念初走過去,正要開口。
突然,霍司宴看向她,露出了一個格外溫柔的笑容:“念念,你終於肯見我了1
“但我不想見一身酒氣,臭氣熏天的你,如果你不想我馬上離開的話,就立馬去洗澡,然後到次臥的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