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霍司宴的頭垂了下去,落在她的頸子上。
厚重的呼吸,就那樣一下又一下的噴灑在她耳側。
滾燙,濕潤,灼熱。
他忽然一句不說,林念初隻能被他重重的壓著,聽著他清晰的呼吸聲。
尤其是兩人胸口相貼的位置。
他的心跳聲是那麼清晰。
一下一下,幾乎都牽動著她的心臟一樣。
她承認,這一刻,她的心亂了。
就在以為他隻是發酒瘋,或者睡著的時候。
突然,耳邊傳來了他低沉的,痛苦的聲音。
“念念,為什麼?為什麼要交男朋友?為什麼要讓彆的男人碰你?”
他幾乎是悲鳴的,嘶吼的喊著。
聽著他的話,林念初忽然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她知道,他在乎。
一定會在乎的。
女人的身子,是每一個男人都在意的。
更何況的是他這樣自尊心極強,占有欲極強,又身居高位的男人,就越在意。
可她就是知道他在意,所以才故意用這個來戳他的痛處,刺他的心口。
隻有讓他疼,讓他痛,讓他傷。
她才會開心。
否則,她遭受了這麼多,憑什麼隻能她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霍司宴,其實我們都是惡魔,你看,我多狠心啊!不惜傷了自己,也要刺傷你。”
“所以,你是,我也是。”
“惡魔和惡魔是不能呆在一起的,否則帶來的隻有毀滅和無儘的痛苦。”
隻有放棄,隻有遠離,才能救贖。
“念念,為什麼?”
霍司宴依然在她頸邊一聲接著一聲的瘋狂質問。
可是,林念初沒有辦法給他答案。
也不會給他答案。
這一生,如果他困著她,他們就這樣無休止的折磨下去吧。
或許死了,他們就都解脫了。
否則,無法救贖。
突然,霍司宴張開口,一口咬著她的脖子。
出口的聲音更是痛到極致:“林念初”
他簡直咬牙切齒喊著她的名字:“林念初,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年,我沒碰過一個女人。”
“我他媽除了你,誰都下不去口。”
“但你為什麼可以?”
聽到這話,林念初渾身一震。
這些年他都沒有其他女人?
怎麼可能?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向是縱欲的。
就連有時她出差,他都要不遠萬裡的趕來。
若是碰上休息不用拍戲,他恨不得讓她下不了床,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很很用力。
這麼一個強烈的男人怎麼會沒有需求?
她不相信。
頸間被咬的那一口,拉回了林念初的神思。
那一口,是真的疼啊!
可她硬咬牙忍著,一句“疼”都沒有喊出來。
突然,霍司宴又是一口咬下去。
這一口,比上次更用力。
出口的聲音也更痛苦。
“念念,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為什麼把自己交給彆人,還為那個男人懷孕,你都不肯為我生女兒,知道我有多嫉妒,多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