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愛他;
甚至幻想過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
所以不想攀附他,隻想平等的和他談一場戀愛。
而如今,兩人既然已經是不平等的關係,她總要圖點什麼。
“以前是我太傻,現在我想明白了,他既然有這些資源,我不用豈不是白不用。”
她有這個覺悟,阮彤一方麵是高興,一方麵是擔心。
高興的是,她的事業能起步了;
擔心的是,她的愛情葬亡了。
那天,林念初讓阮彤一個人先走了。
她一個人在咖啡店裡坐了很久很久。
不記得喝了多少杯咖啡。
隻知道轉頭看向窗戶時,外麵突然下起了雪。
開始還比較小,但是很快就是鵝毛大雪。
一片片,紛紛亂亂的飛舞著,猶如棉花那樣一大朵一大朵的,潔白、美麗。
下了雪,天就冷了。
她窩在咖啡廳裡看書,也不太想出去。
這一呆就呆到了下午五六點,再看向窗外時,地上已經一片白,樹枝上堆滿了積雪。那
銀裝素裹的世界,美的讓人讚歎。
桌子上的手機嘟嘟的響起,她看了眼名字接起。
那邊很快傳來他的聲音:“去哪兒了?”
“在一個咖啡廳,下大雪了,可能要晚點兒回來。”她說。
“把定位發我。”
“哦。”
十幾分鐘後,她好像聽見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
緊接著就響起了服務員清脆的聲音:“歡迎光臨。”
林念初下意識的抬頭往那邊看了一下。
隻一眼,她就愣住了。
咖啡店的門正敞著,他穿了一襲黑色的大衣,踩著皮靴,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沐著寒風,沐著飄揚的大雪走進來。
他的每一步,都那麼堅定。
朦朧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顯得他的身影愈發俊朗,挺拔。
潔白的雪花落在他的發絲,肩上,衣服上
林念初捧著杯子,她好像聽見了心口強烈的跳動聲。
那一刻,她幾乎以為他就是夢中的王子。
雖然不是騎著馬,也不是乘著七彩祥雲,可就是撥動著她的心口瘋狂跳動。
這個場景,是她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
眼前的一切,突然和記憶裡重疊在一起。
那一天,也是一個雪天。
大雪漫天紛飛,好大好大的雪啊,地上的積雪都足足有三尺。
不同的是,那時的她狼狽到了極致。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命懸一線。
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生命流逝。
沒有人願意救停車,也沒有人願意救她,他們甚至怕她弄臟了車。
可那一天,那一晚,隻有他一個人下了車。
他把她抱在懷裡,說會送她去醫院,讓她不要擔心。
那是她童年記憶裡最不堪,也最溫暖的一幕。
回神時,霍司宴已經牽住了她的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走,我們回家。”
林念初忽然拉住他的手,揚起瓷白的小臉看向他:“霍司宴,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場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