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霍司宴的子彈雖然沒有正中心臟,但是他流了那麼血,不可能救的回來。”
“林念初,你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阮彤走過去,直接一腳踢在蔡品驍殘廢的雙腿上。
“笑死人了,誰要騙你一個廢人?”
“如果霍總沒有脫離危險,你覺得念念現在會來見你?”
蔡品驍的臉,立馬變得慘白。
他開始瘋狂的掙紮著,像頭野獸一樣揮動著雙腿和雙腳,拚命的嘶吼著。
“沒死,竟然沒死?”
“不,我詛咒你們。”
他的呐喊聲,幾乎穿透天地。
心裡的憤怒,更是明晃晃的昭示出來。
這些,林念初統統不在乎了。
她站在一邊,就冷眼看著他鬨。
等他鬨夠了,疼得受不了了,苟延殘喘的躺在地上時,她才上前,憤怒的質問出聲。
“蔡品驍,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馮曼曼對你而言是什麼?”
“嗬……”冷笑一聲,蔡品驍扯著唇角:“林念初,我發現你們女人都很蠢,一遍遍的追問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馮曼曼雖然長得還行,但是她那麼老,比我大七八歲。老就算了,還跟過那麼多男人,早就是一個萬人嘗遍的交際花。”
“如果不是有利可圖,我會娶她?”
“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和她之間是什麼感天動地,至死不渝的愛情吧?真是笑話!”
林念初閉上眼,眼眶驟然就紅了。
雖然早知道蔡品驍是一個唯利是圖、道德敗壞,品德淪喪的人,但親耳聽見,她還是氣得胸腔翻滾,久久的無法平息。
這些話,哪怕是她一個外人,聽著都難受至極,心口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更何況是曼曼呢?
被關押的那段時間,她肯定是受儘了他的虐待和折磨。
尤其是這些話,嘲笑、挖苦,諷刺。
無疑是在馮曼曼的心口割了千萬刀,再瘋狂撒鹽。
試問,當真正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這些?
所以,即便在她被救回來後,她的心也枯萎了,找不到一點兒美好和希望。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擋過去的時候,是那麼迅速,果決。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可是蔡品驍,馮曼曼一直那麼愛你,她真誠的、用儘全力,一心一意的愛著你,為了你,她甚至不惜和全世界為敵,堵上自己的後半生的職業生涯。”
“石頭都有被焐熱的時候,你的心,當真就沒有一點兒感情嗎?”
“她死了,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和傷心?”
蔡品驍的手指幾不可微的顫了顫,臉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又恢複自然,冷冷的給出答案:“沒有。”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她隻是我的一顆棋子,你什麼時候見過人會對一個工具動心的?”
捏緊了拳頭,林念初沒有再問下去。
她隻是勾唇笑著,冰冷的、寒涼的,毫無溫度。
那笑,竟滲著一股透骨心魂的寒意。
讓蔡品驍即便看不見也生出一層滲人的寒冷和懼怕。
時間,無聲的流淌著。
每過一秒,他的心就更驚恐一分。
終於,他忍不住了,麵露慌色,驚恐萬分。
“林念初,你……你想怎麼樣?你彆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