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嘶喊聲,幾乎傳遍整個地下車庫。
隻可惜,除了他們,無人聽見。
“你替我打了子彈,你怎麼辦?”林念初擔憂地看著那個保鏢。
那人撓了撓頭:“我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我會自首,接受法律的審判,霍總對我恩重如山,我本來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沒有機會了,是霍總給了我一條生路,還把我家人都照顧得很好。”
“所以,我絕不後悔。”
蔡品驍在地上瘋狂打滾,鬼哭狼嚎般。
林念初走近他:“實話告訴你吧,你犯的這些罪,毫無疑問,一定會判死刑。”
“像你這樣的人渣、敗類,就該以死謝罪。”
蔡品驍喘著粗氣,拚命懇求:“林念初,我也不指望你饒過我,給我一個痛快吧,我隻求一死。”
林念初笑:“以前,我也這樣想,我以為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死亡,可後來我改變了想法,對於窮凶極惡的人,對他們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他們活著。”
“毫無止儘,沒有希望,一輩子帶著負罪感,帶著愧疚,備受折磨,永遠煎熬地活著。日日夜夜,生生息息,沒有儘頭。”
蔡品驍笑:“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有負罪感嗎?”
“當然不會,所以我想了一個絕好的辦法,蔡品驍,我不在乎你有沒有負罪感,但我一定會讓你有疼痛感和悔恨感。
“你放心,我不僅不會讓你死。”
“我還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然後讓你在無止儘的監獄生活裡,苟延殘喘,沒有尊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著。”
“不。”蔡品驍瘋狂的喊著:“林念初,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求求你,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做狗都行,就是不要這樣對我。”
林念初一腳踢開他:“晚了。”
“在你虐待曼曼,開槍打死她,打中司宴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這個結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的餘生,隻有一個任務:懺悔和贖罪!”
說完,她背過身。
邁著步子,堅定地,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阮彤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
剛到外麵,就見到一輛熟悉的車。
好像司宴的。
但仔細一想,他現在應該正在醫院裡休息,應該不是她的。
所以,她就沒有多想。
結果人剛靠近,門就開了,英卓跳下來:“林小姐,霍總在裡麵等您。”
“什麼?你的傷還沒恢複,身體還那麼弱,你怎麼讓他來了?”
英卓無辜。
也要他勸的住啊。
當時林小姐一開口就問他,守著的人帶槍沒有。
他還不嚇得半死,鑒於前幾次的經驗,霍總一醒,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就報告了。
霍司宴能坐的住?
當即讓人準備了一個適合的車,他躺在裡麵來的。
“司宴,你怎麼樣?”
林念初剛上去,就迫不及待的問。
霍司宴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誰說要陪著我的?結果我人一醒,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不好意思嘛,事出有因,我是真的忍不下這口氣,不親手教訓一頓蔡品驍,我怕他進了監獄就沒機會了。”
“氣出完了?還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了。”她答。
這時,霍司宴的目光落在她柔嫩白皙的臉頰上,柔聲輕問:“臉還疼嗎?”
林念初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都知道了?”
“她昨天打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