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背著她坐在輪椅上。
頭頂的燈光照著他,拉長了他的身影,顯得更加落寞孤寂。
想到他臉上受的傷,又想到英卓說的那些話,林念初心口一陣擔憂。
邁開腳步,她輕輕的走過去。
因為腳上還有傷,所以她走的很慢。
明明兩人隻有幾步之遙,她還是花了好幾分鐘才到他麵前。
看著他臉上的淤青,林念初緩緩蹲下身。
這時,門被打開,英卓提著醫藥箱走進來,給林念初後,他就離開了。
「霍總,我在外麵等你!」
「嗯!」
他輕輕應著,表情寡淡,沒有什麼情緒。
然後看向林念初,目光在她腳上停留了一會兒,他伸手指向旁邊的椅子。
「坐把,你的腿還沒好完全,不能蹲著。」
「嗯!」
兩人都坐著,目光一下子變成了平視。
林念初打開醫藥箱,熟練的給他消毒,上藥,整個過程,大家都沒有說話。
隻是目光偶爾會在空中交彙一下,但她不敢看他,所以迅速的避開了。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兩人隔的近,林念初能清楚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和炙熱的眼神。
而這些,是她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隻能逃避,假裝看不見。
「已經塗好藥了,這幾天你注意下,儘量不要碰水,紅腫的地方明天還要擦藥。」
霍司宴突然看向她,眸色幽深:「明天也能找你嗎?」
顯然是不能的。
所以她低著頭,半天沒有回答。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沒人了!」霍司宴說。
「怎麼會沒人呢?」林念初立馬抬起頭:「還有梅嘉琪,她可以幫你,你家裡還有那麼多人,他們也都會。」
霍司宴隻是溫和的笑了笑:「你說的對,可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人碰我。」
「身體為主,如果你實在不想讓他們碰你,可以讓英卓做。既然已經幫你塗好藥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念初開始收拾起麵前的醫療箱,蓋好蓋子,她正要起身,突然,手腕上傳來一股強有勁的力道。
是霍司宴,他抓住了她。
「我有話要問你。」他說。
林念初點頭,算是默認了。
「念念,你還關心我嗎?」他看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的問起。
林念初沒有作答。
霍司宴的心就那樣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嘴角勾著一絲苦笑,他落寞的問:「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答應會放了商楚堯,你根本不會來幫我處理傷口?」
「做這一切,都是被我逼的,都是為了他,對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也知道不是他能承受的。
可霍司宴還是不信邪的問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我知道那小子在你心裡的地位,不會找他麻煩的。」
就在他不抱任何希望,頹敗的鬆開她的手,一臉落寞的開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