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字寫完,時間也過了很久,一個字寫寫停停的,吃完點心下午都過去一半了。
雪也停了。
黛玉站在門邊,也沒出太陽,外頭白茫茫一片,乾淨的緊。
“想玩雪?”允初每年都能看到雪,但身體不好不敢玩,每次見到都心癢癢,覺得黛玉也是如此。
見她點頭,叫雪雁給她穿好鬥篷,兩個圓滾滾,走路都跟胖笨貓一樣的人,便出了屋子。
玩雪也不是伸手去碰。
他們倆這身體,一碰雪,未來幾天怕是捧著藥當飯吃。
都是愛惜自己身子的人,也不會見了雪就失了智。
精巧的手套,也無法讓手指靈活自如,隻能捧著雪玩。
一團鬆鬆的雪,在手上一握便成了團。
從輕巧無害,變得有分量,砸在地上也能留下痕跡。
黛玉將雪團往允初腿上一砸,碰到褲子便散開掉下。
“砸我?”允初一伸手就捏住她的臉,軟軟的,就是這幾日生病瘦了不少。
“沒有!”黛玉狡辯道,“是我沒拿穩。”
亮晶晶的眼,看著允初,腳已經悄悄的換了個跑的動作。
“那是我不好,擋了你的路,賠你一個。”允初說著把自己捏的雪團放到她眼前。
黛玉自然是欣喜,伸手便要接住,臉上卻被凍了一下,趕忙往後退去。
允初道:“騙我做甚。騙了我,吃苦頭的是你。還要麼?”
黛玉捂著臉,想搖頭,又見他是笑著的,伸出一隻手。
那雪團便到了自己手上。
“以後真要騙我,記得彆叫我看出來。”允初並不介意黛玉騙自己,隻怕她騙不了自己。
“才不會真的騙你。”黛玉抿唇,見他表情變了,將手裡的雪球砸他身上,“我隻會打你。”
砸了他一身雪,便跑了。
允初脫了手套,抓了雪追上去。
兩人在院裡子你追我跑,不時揚起一把雪。
兩個嬤嬤在一邊歎氣,也沒去製止。
跑了有一會兒,王嬤嬤算著把兩個蹲在地上互相揚雪的人分開。
喝了薑湯,歇了一會兒吃過晚飯,黛玉洗漱好早早睡去,允初走出房間。
“都查清楚了嗎?”
“回王爺,這幾座山確實不尋常,表麵倒沒看出什麼,需要破開土層看看。”
這是負責護衛的富察蘭泰,之前是乾清宮一等侍衛,現在是允初的貼身侍衛。
“應當是鐵。”允初皺眉,這與他在書上看的不一樣,隻是鐵礦倒不會讓人生病,“或許還有彆的。”
鐵礦,還是幾座山表體都表現出異常的大礦脈。
富察蘭泰覺得自己腦子都在疼,怎麼做侍衛還做出了這樣的業績。
發現礦脈他是有賞的,還是大賞,但處理不好,或是受不住秘密,那就是九族消消樂。
“王爺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他是侍衛,也是監督允初的眼睛耳朵。
“隻停兩日。”兩日足夠他們破開土層,看到下麵的東西。
“是。”
允初說完便打算回房睡覺,富察蘭泰攔住他,“林夫人已經從京城出發,按照馬車的腳程,兩三日便能到。”
“我和黛玉明日回驛站,你們留下。”
“是。”
黛玉對這些絲毫不知情,隻是一大早睜眼,聽允初說要回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