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都還不是血呢。宋邪覺得這個凡人有點怪。
杜輝氣得臉發白。本來他最近才被停了卡火氣就大,剛剛又被一個家世不如他的二代懟了,滿心憤懣不知如何發泄。
沒想到那些狗仗人勢的不給他臉就算了,一個侍應生,也敢不給他麵子?她憑什麼就不給擦了,這件襯衫小幾十萬呢!她賠得起?
他她得罪得起嗎?!
恰好今天這個宴會雖然是顧家主辦的,但是因為顧祈那個小侄子又開始鬨了,顧家人都先行離開了,唯一留下的顧祈現在也不在。
杜輝打定主意要給這個侍應生一個教訓。當下也不再壓著聲音,反而是要把這件事鬨大一樣,指著衣服道:
“你弄臟的,你不應該清理一下?你哪個人介紹進來的?這種規格的宴會,不應該好好篩下人嗎?領班?”
他還環視一周,發現領班臉色難看,更有底氣:“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混進來的?就想在這種地方,釣一個讓你以後吃喝不愁的?”
杜輝這話說得很是鄙夷,當下很多人皺起了眉,但不是因為懷疑宋邪,而是杜輝說得太難聽了。
但也沒人出頭。杜輝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沒必要為個侍應生惹一身腥。
劍秉性忠直正義,她還跟隨過主人懲奸揚善,拯救一方大俠呢,宋邪就沒見過他這樣倒打一耙的。
“我說了,不是我弄的。”他這麼趾高氣揚,宋邪也不生氣,隻指指他衣服。“如果是我,你這件衣服已經不能穿了。”
杜輝瞪大眼睛:“你還敢威脅我?”本來就容不得彆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其他人異樣眼光,更讓杜輝覺得自己失了麵子。
他揚起手,破口大罵:“你看我今天不——”
宋邪都是和人以劍相搏,還沒見過赤手空拳搏鬥的,一時好奇看著那隻手。這樣落下來,砸在她刃上,真的不會被砍斷嗎?
沒有想到,杜輝手剛揚起來,一隻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反手一扭。
“啊啊啊!”杜輝尖叫起來:“疼!誰,哪個兔崽子!”
他拚命扭頭,瞧見男人那雙冷意森然的眼,和俯視他的漠然表情,一下子雙腿打戰。瞠目結舌。
顧祈!
“嘖。”宋邪還有些遺憾。
她還沒被這種宵小主動挑釁過,真想知道如果她不砍,對手自己撞上來會是什麼場景呢。
顧祈本來是接了電話回來,看到宴會廳竊竊私語,才大步走進來。杜輝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杜家和顧家祖輩有點交情,這場宴會根本不會邀請他。
沒想到他還敢在這鬨事。
顧祈眼眸冷了,甩開他的手:“顧家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是正規流程招聘,嚴謹負責,既然杜先生覺得顧家招待不周,那就請回吧。”
說是“請”,實際是讓保安把人清出去。
從這宴會上離開,也代表杜輝以後想參加顧家和其他人辦的晚宴也要掂量掂量顧家的態度了。
其他人眼神一下子變得有深意起來。
杜輝也麵色發白,可是因為顧祈不像那些狐朋狗友,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哪怕氣得要爆炸,他還是忍氣吞聲。
忍著手腕劇痛咬牙試圖解釋:“不是,是這個女人......”
顧祈直接開口:“保安。”
杜輝麵色扭曲:居然真的,真的為了一個侍應生把他趕出去!杜輝猛地扭頭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