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狸貓鬨(2 / 2)

二人自知之後的內容,不約而同一副嫌惡的表情。

“貴妃的意思是,她舍不掉我,之前的話隻當沒說過。事畢之後,我們也是像往常一樣分道揚鑣。我與同伴會合,在之後就是聽聞貴妃溺死了......”,他說的時候自己也表情疑惑,緊接著大叫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

這也就解釋了太醫懷疑的紅斑何來。

那哪裡是扼死的指印,分明是吻痕。打看見屍體的第一眼,他就想到了。

沈厝原本猜測,二者有何事意見不合,情急之下白苧激情殺人的。

“你確定你所言非虛?不是你激情殺人,抹去腳印,倉皇竄逃?”,這下當真出乎沈厝意料了。

這話是他問給自己的。

在白苧出乎意料的供詞之前,一切都那麼自洽。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他頭腦思緒如麻,一切推測都推翻了。

“你們共處了多久?”

有一點能肯定,貴妃是在從西苑走出,路過蓬萊池邊時出現的“意外”,中間遇到了什麼,難道真是意外嗎?

他不信,此事處處透露著詭異。

沈厝不相信什麼第六感,隻知道自己隻有繼續查下去,排除所有可能性的衝動。

南枝也沒想到事情峰回路轉,這麼順理成章的事情突然崎嶇詭譎了起來,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沒這麼簡單,沒控製住發問道:“你們倆,那啥的時候?真沒有其他人?或者是,有什麼奇怪的事兒?”

歸宴路上被人撞見,無法解釋,隨即拆穿威脅。貴妃想舊計重施,卻被反殺?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少女的想象力難免豐富。

“我,我想想......”,白苧整個人虛脫在地,用指甲蓋使勁撓頭回想昨夜情景。

“我想起來了,有宮女路過。好似在尋人。”,他冥思苦想許久,用拳頭哐哐砸頭才想出這麼一條來。

“那個院落很深,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擅闖,我們才挑中的。隻瞧見了兩點燈火,然後她不曾逗留就繼續尋人了,我們才沒在意。現在想來,會不會是......”

他還分析上了!

南枝鄙夷的一樂。

“你隻管陳述事實,其餘的不要妄加推測,在真相大白之前,你還是貴妃之死的疑凶,之前草菅人命,連殺數人之過也難善了。就等待發落吧!”,沈厝以為今夜就能真相大白,沒想到橫生枝節。

他還向陛下許諾三日之內結案。

眼下沒空聽此貨廢話,也沒心情聽他廢話,示意獄卒將人犯押走,想重回現場一探。

誰想,在前往蓬萊池半道,迎麵遇上了太子。恐怕是專門等在這裡奚落他的。

“呦!二弟,你還真當自己是再世包青天,地上的活閻王了。”,沈宸自那日撞了鬼之後,愈發堅信鬼神之說,他這般鄙夷也是堅信極其案件全非他殺。“要說孤啊!孤的二弟,才不是他們口中的天煞孤星,那是活菩薩,活菩薩!”

沈厝對他的意思了了於心。

這齊女不甘宮中冷清,常乾些背後嚼舌根子的埋汰事,畢竟這宮裡最值得細細咀嚼的就是他了。

南枝隻顧龜縮在沈如琢身後,見太子如此不把胞弟放在眼裡,心痛之餘也深有同感,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小心口。

這倒真不是太子專門來查探的主題。

“聽說你......欸嘿嘿!”,他一雙不自然瞪圓的眼睛寫滿了低級的惡趣味,萬般辛苦終於找到了這顆小白菜。“還真是!”

說罷,像滿足了胃口的鬣狗捧腹大笑,把自己樂的左擺右搖。

“還真是......哈哈哈!你還真是個乞丐,連孤不願意要的白菜幫子都要撿走!”,沈宸毫不避諱的開口辱罵,又假意可憐可憐沈厝道:“弟弟啊~你不必聽話到這種地步吧,孤要你撿走,你還真的撿走了!”

說罷,那一臉橫肉的臉猙獰的愈發駭人了。

沈厝機警的把南枝護在了身後,輕聲道:“我們走,不必理會。”

池邊步道,夜晚濕冷,或許也是因為方才的場景不是什麼喜聞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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