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結案了,白苧交由刑部處置。貴妃之死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是他殺,就以意外結案了。”,他以為南枝關心案情,是擔心將自己如何目睹二人私會捅出去,隨即補充道:“放心,未曾透露你混入宮中的事情。”
混入宮中,那也是他造成的。
老白已經痛批了小六辦事不力,哪有說話隻說一半的。
“我知道,殿下不會說的。”
這日子熬一熬也總會過去的。
教習嬤嬤打磨了兩天,沈如琢竟然覺得南枝說話都有些彆扭了。
負荊上山的李果今夜勉強宿在了廣教山寺中,可惜是事與願違,遇到了難打的刺頭。
“李果!”
此聲的主人正是來山上清修的陳行己。廣教山距皇城不過車馬半個時辰的路程,他若是請不下來長休,就每逢法事前後,來山上住一二時日。
“陳,都督?”
陳行己怎麼會在這裡?都督被國舅扔去戍邊近十載,從一等步兵做起,殺敵無數,流寇探子一個不留,殺伐果斷,一劍封喉,簡直當事活羅煞。
李果心中的,真潘安......
瞧這飽滿圓滑的臀大肌,上下遊走的喉結,和古銅色的皮膚......
陳行己回京之後就閉門不見,忙著鬨出家,連論功行賞都放了皇後的鴿子,直到上任九門步兵提督,沒人在市集上瞧見過這位羅煞。
都說他麵有疤痕,身壯如牛,肚無點墨,喝血吃肉......
“你方才說什麼?”,陳行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削發為尼?”
了悟和尚微睜半眼,見兩人相識,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打坐。
她承認,是有些慌了的,宮宴一麵,驚為天人,若有機緣,定是願意前緣再續。可也不是在山頭上,佛堂裡,隻好硬著頭皮回答道:“是!小女李果,願投靠佛門,削發為尼!”
陳行己見此女頗虎,氣若山河,中氣十足,把如此離譜的鬼話吼的理直氣壯。一時不知道是先笑還是先氣。
“削發為尼?”,陳行己維持住嘴角的弧度:“其一,廣教寺不收尼姑!”
一句話,就澆滅了李果的妄想。
“其二,廣教寺也不收六根不清淨,為躲清閒上山混吃混喝之徒!”
阿彌陀佛......
她就這樣被打成了混吃混喝的典型,陳行己表情不悅的緊。想來,他已經接待過不少手腳俱全,想逃離現實的混球了。
“可我,真的沒有去處了......”,李果儘力的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了,學著家裡小娘爭寵的樣子,軟趴趴的斜坐在地上。
陳行己沒有耐心在和李果掰扯這些,了悟大師的法事,快開始了。
“李姑娘,這些對我沒用。”,他陳行己就是情竅未開,鐵石心腸:“而且,據我所知,中郎將還鍵在,你家中也並未遇到
天災人禍,何來無依無靠之說?”
許是他的語氣太蔑視決絕了一些,這一番話點燃了李果這個炮仗。
“陳都督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吧!”,也顧不得惺惺作態,就拍打拍打衣衫,站直了叉腰說話:“我爹是還活著。可是人活著
就是依靠了?”
她毫不收斂,字字珠璣盤旋在佛堂之上,與小僧梵音水乳交融。
“國舅起碼沒有娶一屋子的小妾,生一窩子的長舌婦在家裡天天惡心你吧!”,說的她情緒愈發激動,本來不覺委屈的,說出來都哽咽了:“可我爹有!我娘死後不到兩日,他就又納了新人。這般的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