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厝是個活菩薩,來繡衣使不到一周,就發現頻繁上下樓梯時間長了眾人都暗暗叫苦,倒騰一番發明了這人力“升降電梯”後,聘回了這二位轉業做了送貨郎的壯漢來。
她抓緊了。
要殺要剮,都快點來吧。
以南枝十幾年單薄的見識,很難聯想到一個用繩子和房梁起來的木頭裝置能做些什麼。
壯漢二人齊心合力,默數三聲,木籃子連著南枝一起“唰”的飛升!
“啊啊啊啊!”,她飛起來了!
兩耳旁邊呼呼的風聲刮得她冷汗直出,確實不到三秒,南枝就到達了八層,離地二十餘米,她乾脆怕的蹲在地上鼠躥,還不忘護著了來之不易的證物。
“女娃!到了,下去啊!”,沈厝在麻繩上標好了樓層,壯漢隻需將對應的號碼拽到位置固定住就好了。
左右有偏差,但偏差不大。
“好好好,我,我我我,我下去。”,她四肢緊貼著地麵,儘量壓低身子降低恐懼,可惜木籃的邊緣為保護人不中途跌落,沈厝做出了一些高度,要跨步出去,必是要有一腳離地的。
她不敢。
殊不知,自己驚雲破雷的叫聲惹得所有管不住眼睛的人全部扭頭注視。
她可算是在繡衣使打響第一槍了。
“我不敢~”
“來,扶住我的手。”,沈厝的聲音就像天神下凡。
就像救命稻草!
就像瘸子的拐杖!
“沈如琢~”,她被嚇得冷水熱水一起開!
腐屍她倒是不怕,離地幾尺反倒像是要了她命一般,強迫自己視線平視的樣子可笑,心裡怨懟自己兒時怎會羨慕雄鷹的窩囊樣子可愛。
搭住沈厝手腕的那一刻,抬頭看見他盈盈的笑眼,世人戲稱他為烏雲教教主,請見的麵龐還是頭一回把眼睛擠到如此月牙一般俏皮的弧度。
“你笑我~”
這會兒倒是覺得羞了。
南枝雙腳落到平實的地上,鼻子才開始通氣。
“不是笑你。”,沈厝嘴笨的不得了,硬生生將快要升天的顴骨降下來幾度。
尷尬有奇妙的氣氛不斷蔓延,南枝低頭,臉色由青便紅,這才發現怎麼還拽著沈厝手腕不放。
摳的他橈骨莖突出生出兩個凹陷的指甲印來。
肯定把她摳疼了,南枝忽然鬆手,徒留沈厝抬起的手臂懸在空中。
“咳咳!劉老漢可有發現新證物。”
可算是救了她一命!
“有!發現了新的衣物布料。”
托盤還在木籃之中,沈厝掀起長袍,三下五除二就去取了出來:“確實與樊承淵那日所著衣物相似,與你發現的絹絲也質感相似。”
“很不錯。”
沈厝向來不會吝嗇於誇獎南枝,就像南枝不畏縮於依賴自己一樣。
沈厝的書桌很簡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