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不打擾了。”薑溯霜有幸聽程雋安講過李學士喝醉後,老太太的手段,想了想還是不去了。
“我和竹溪打算先找匠人給狗安定製梳子,然後去趟布莊?你們有什麼打算?”
想起昨夜到今早,自家少爺陰沉的臉色,清墨連忙替自己主子回話,“回薑管事,我們少爺沒……”
程雋安打斷他:“正巧我想去定做一座筆架,可以同行。”
“那便走吧。”薑溯霜道:“我知道有位匠人手藝極好,給狗安定製梳子最合適了。”
薑溯霜從清墨手裡接過小黑的韁繩,親自牽著它,走在前麵引路。
清墨是個至今沒有對哪家姑娘動過心思的榆木疙瘩,他本想問自己少爺明明有那麼多名貴的筆架,為何還要定製,但回想起方才少爺斜過來的眼光,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薑溯霜說的匠人住在京城外城,兩口子都會做些小玩意兒。丈夫是個木匠,手藝是祖傳的,頗受周邊鄰居信任。妻子跟著丈夫學了些日子,也會做些精細小玩意兒,後來學精了,便專做些女子喜愛的梳子,扇柄,簪子之類的。
這家是薑溯霜剛回府不久,和竹溪偷跑出來無意間發現的。
上次來的時候,院子裡隻有木匠和妻子兩個人,這次來,薑溯霜在婦人懷裡看到了一個小孩。
婦人明顯還記得薑溯霜,她剛走到門口,便上前招呼:“小姐許久未見了,上次那位姑娘竟也來了!呦!還有兩位公子!貴客貴客!”
“姐姐還記得我?”
“記得,當然記得。”婦人看到她鬢邊的簪子,驚呼一聲道:“沒想到這簪子小姐還戴著。”
“是姐姐手藝好。”薑溯霜笑眯眯回道。
婦人引著幾人坐到院裡,回屋把睡著的孩子放好,又回身給上了茶。
“小姐這次來是想做些什麼?”
薑溯霜掏出圖紙給她講了一遍,婦人接過圖紙仔細看了幾遍,“可以做,小姐什麼時候要?”
“若是可以,今天下午就要,我還得趕路。”薑溯霜道,“姐姐若是不方便,過幾日我再來取。”
婦人道:“小姐今天下午要我一定做得出來,小姐出城前來取便是。”
“那便多謝姐姐了。”薑溯霜將竹溪拉到身邊,“她快成親了,我想定做套桌椅床榻,連著衣櫃妝奩一並做了,姐姐瞧瞧需要多久?”
“大概一個多月吧,做這些家當還是得我男人來,隻是他眼下去鋪子裡了,晚上才能回來。”聽到這麼大單生意上門,婦人想去店裡叫丈夫回來,卻又放心不下屋裡幼小的孩子。
“姐姐給我留個鋪子的地址吧,我叫人去便是。”
“好,那鋪子就在……”
一旁的竹溪沒想到薑溯霜還給她定做家當,急得想攔住她,被薑溯霜牢牢按住。
薑溯霜辦完自己的事情,又道:“我這位友人想做個筆架,你看可以做嗎?”
“筆架?”婦人應是沒做過這些東西,“這讀書人的精貴用具,我們屬實沒做過,公子若不及,我問問我家那口子?”
程雋安自是應下,“不急。”
清墨乾本職工作時倒是機靈起來,“到時我去你家鋪子,親自說與你相公聽便是。”
薑溯霜借著這家的紙筆寫了短信交於竹溪,讓她帶給薑伯,處理家具後續的事情,信裡還拜托了長公主身邊的嬤嬤親自操持竹溪的婚事。
因著還要往布莊去,幾人吃完一盞茶便起身離開,臨走前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