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憐沉璧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清醒,但也從未像此刻這樣迷茫。
好消息,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心理感受。壞消息,他不知道如何得到這種感受。
目前而言,他隻知道魏銘非能給他這種感覺。這是很膚淺表麵的認知,但他暫時沒有智慧去找到更好的辦法。
“憐老師,中午想吃什麼?”在憐沉璧發呆的時候,魏銘非下樓去把按門鈴的廚娘接了進來。
憐沉璧把碎發彆到耳後,不太自然的說:“吃……都可以。”
他見魏銘非手裡拎著廚娘帶來的菜籃子、用碎花布包著的廚房用具,竟覺得他拿著這些東西也彆有魅力。
“好吧,我也都可以,您自由發揮吧。”魏銘非把東西放進廚房,笑眯眯的對廚娘說。
廚娘見他們二人都毫無要求,隻能問:“你們有什麼忌口?”
憐沉璧自小缺衣少食,哪有什麼忌口:“隨意吧。”
魏銘非倒是出乎意料的嬌氣:“我不吃肥肉、香菇、肝臟、過於柴的雞肉、需要挑刺的魚、海產品,其他的都可以。”
憐沉璧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被這句簡單的話逗樂了,甚至有種衝動,想去廚房給挑食的魏銘非露一手,不過他克製住了:“想不到你還挑食,部隊裡的炊事班會照顧你的口味嗎?”
“可以賄賂他們,隻要許諾把你的軍功記在他們頭上一部分,他們很樂意行個方便。”
憐沉璧聳聳肩:“也就你舍得把軍功用在這種事情上了。”
魏銘非也樂了,部隊裡的確沒彆人去賄賂炊事班,可是他吃不好飯就會心情不好,為了他同事們的人身安全著想,他還是把飯吃好為妙。
等廚娘做飯的功夫,魏銘非百無聊賴的翻著電視機,憐沉璧坐到他身邊說:“你這樣的人不該上戰場,月國太強人所難了。”
憐沉璧的聲音太溫柔了,聽得魏銘非莫名其妙,但不得不說,他的聲音很好聽。
“沒辦法,月國全民皆兵的。”
魏銘非不自然的吸了口氣,鼻尖若有若無的鈴蘭花香告訴他,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信息素了,這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