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李長江?”
他伸手晃了晃,讓李長江集中注意力,“這裡的水深嗎?”
李長江臉色慘白,濃烈到極點的血腥味連風都吹不散,熏得他想要乾嘔。
他是當過兵,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畫麵。
這人,心是鐵做的嗎!
“很深。”
“你和奕仔找點工具,把他們汽車裡的油抽出來,等會放把火。”
“啊?哦,我知道了。”
他揉了揉胸口,努力壓下想吐的感覺,“哎呦。”
“怎麼了?”
彭文山順手扶了他一下。
“沒事,站的時間太長,腳有些累了。”
李長江畢竟是軍人,不好意思說腿肚子有點軟,撒謊敷衍了一句。
“你呀。”
彭文山責怪道:“這才幾分鐘你就累了,平時要節製,愛惜一下身體,多鍛煉鍛煉,你看看我......算了,不說了。”
他注意到彭奕行望向李長江的目光很奇怪,連忙住嘴,給他留點臉麵。
李長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急忙做事去了。
“奕仔,你也去幫忙,對了,把槍留下。”
“好。”
彭奕行轉身想走,被叫住了。
“奕仔。”
彭文山抓著槍,指了指屍體說道:“用火燒屍隻能消除表麵的身體特征,讓警察找不到追查的方向。”
“但是你在骨頭上留下的彈孔,那個DoubleTap也太明顯了,信不信明天就會有人去槍會查線索。”
彭奕行有點不好意思,討好地笑了笑,“哦,我記住了,下次不會了。”
“嗯,你去吧,我給西貢的同事製造點麻煩。”
彭文山上前幾步,對著所有屍體補了幾槍,破壞了獨有的標記。
接下來就是處理證物了。
帶上手套,把槍械拆散,每個零件都用破布擦了擦,然後使勁往水裡扔,能扔多遠算多遠。
彈匣和子彈也是同樣的處理方式。
搞定收工。
他走進木屋,看到妹釘坐在椅子上,捂著耳朵學鴕鳥,嘿嘿笑了一下。
“妹釘。”
“姐夫?”
“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