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精神有問題,不是你還有誰?”
雖然他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卻不小,被身邊的手下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雙眼一亮。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一條線索。
“苗sir。”
“剛才你說的那個彭文山,是不是以前的槍會冠軍?”
“那他有沒有可能...”
警員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長官正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阿賓。”
“我清楚你的性格有點大咧咧的,但你講話之前起碼也要過過腦子。”
“你怎麼會懷疑彭文山的,DoubleTap我也能打,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我也審一下?”
苗誌舜揉了揉眉心,感覺頭有點痛。
他知道阿賓屬於那種心直口快的人,平時說話經常不動腦子。
這是好事,說明手下對他很信任,有什麼話都願意和他講。
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一個汙蔑長官的罪名肯定跑不了,阿賓出事,他也跟著受連累。
“算了,以後注意點。”
苗誌舜警告了對方一句,不想繼續追究下去,“還可以扣留多久?”
警員小心地答道:“已經超了一個小時了。”
“這麼快?我去見見他。”
苗誌舜走進審訊室,把手下趕了出去,先關掉監控,然後在彭奕行的對麵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彭先生,謝謝你協助警方調查,等會你就可以走了。”
“現在可以嗎?”彭奕行問道。
“當然,另外謝謝你給餘sir送的花。”苗誌舜的表情很誠懇。
彭奕行欠了欠身體起身,聽到這句話以後又坐了回去。
“苗sir。”
“有個問題我想問你,那天你為什麼不開槍?”
“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事,那個叫阿祖的監場,剛才對我說,我是瘋子,因為我做了本該你們做的事。”
“我救了很多人,他卻說我有病。”
苗誌舜鬆了鬆領帶,一聲不吭。
彭奕行本來也沒指望對方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因為他是你朋友?”
“我猜不是,是你沒膽量,還有阿祖,你們兩個是膽小鬼,苗sir,打紙靶和打真人不一樣的。”
“我覺得你不適合在刑偵隊做差佬,守水塘比較合適。”
苗誌舜差點破防。
餘望華的死是他一生中的痛。
他明明有機會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