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昌、黃誌誠以及郭sir走進警署。 方逸華卻留了下來,她看著彭文山的背影想了想,走了過去。 “ada,你沒去?” 彭文山瞥她一眼隨口問道。 “你為什麼不去?”方逸華反問。 “我在等爆炸品處理課的人,誰知道裡麵還有沒有炸彈?”彭文山瞅瞅身邊沒人,小聲說道。 方逸華翻了個白眼。 她就知道彭文山沒去肯定有原因,“你是說裡麵不安全?” “我沒說。” 彭文山搖頭否認,“我的意思是,讓拆彈專家檢查一下更保險。” “嘁。” 方逸華撇嘴,“還不是一個意思,你就是怕死,不過算你說的有點道理,我也不去了。” 人多好辦事。 三個部門的警員配合陸續趕到的交通警、軍裝巡警、衝鋒隊引導市民離開,設置安全警戒線,警署門口的交通總算恢複了。 這時大量的記者也趕到了,手裡捧著相機哢哢拍照。 “沙膽。” “文哥。” “把位置讓給軍裝,我們撤,儘量不要被拍到正麵照片。” “明白。” 沙膽馬上招呼夥計們撤退,方逸華有樣學樣,也讓b隊的警員離開,西九龍刑偵隊兩組人散開鋪滿整條街。 法證部的人趕到後進入警署,幾輛白車拉走了傷員,還有幾輛停在門口等著拉屍。 “文哥。” “我都安排好了,街頭和街尾全是我們的人,隻要看到可疑人員先檢查身份證,另外拆彈專家那邊也通知了。” 沙膽打開後門鑽了進去彙報情況。 彭文山坐在駕駛位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的效率倒是挺高的。”方逸華坐在旁邊直搖頭。 “小心一點好。” 彭文山掃了一眼後視鏡,看到一輛很熟空間,嘴裡不停喊道: “不好意思,目前情況不明,無可奉告。” 在軍裝的協助下,黃炳耀順利地進入警戒線範圍,接著走進了警署。 總督察ada梁得到通知迎了出來,身後跟著警署、西九龍各部門的小隊指揮官。 雙方沒有寒暄。 黃炳耀直接詢問情況,“傷亡怎麼樣?” ada梁彙報道:“死了三個,四人重傷,其他人全是輕傷,已經送去醫院了。” “通知醫院,全力搶救傷員。” 黃炳耀皺眉叮囑,然後詢問道:“現場在哪裡,炸彈是怎麼送進來的?” “在刑偵組大房。” ada梁在前麵領路,一群人往刑偵組走去,“案發後我查過了,當時臥底警員阿明歸隊,刑偵組正在給他慶祝。” “阿明的老婆帶著小孩來找他,手裡拿著一份禮物,我們懷疑炸彈就藏在那份禮物裡。” 眾人來到刑偵組,站在走廊上往裡看。 房門破破爛爛的,整間屋子裡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桌椅、人肉組織和衣衫布料隨地可見。 幾個法證部的人正蹲在地上慢慢的清理殘痕,勘查取證。 “為什麼沒有檢查禮物?” 黃炳耀臉色鐵青,怒聲斥責。 “sorry,sir。” ada梁澀聲說道:“前台軍裝警員以為禮物是阿明的老婆親自挑選的,事後推斷,應該是有人假借同事的名義讓她捎帶的。” “死掉的三人就是阿明一家,大人和小孩都沒了。” 身後傳來輕微的抽泣聲,是行政部門的女警員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控製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空氣頓時充滿了悲傷的氛圍。 鄭鬆仁給ada梁使了一個眼色,朝後努努嘴。 ada梁看看黃炳耀,趁長官沒注意,扭頭衝手下示意了一下,馬上有人把抽泣的警員勸走了。 “屍體呢?”黃炳耀詢問道。 “在隔壁。” ada梁打開旁邊的房門,三個人形的屍體擺放在中央,上麵蓋著白布,比正常的身軀要短小很多。 一看就是拚接起來的,而且其中一部分肢體都炸沒了。 黃炳耀抿著嘴,脫帽敬禮。 刷。 身後的眾人麵色肅穆,齊齊敬禮。 “ada,有調查方向嗎?”黃炳耀問。 “前幾天刑偵組接到阿明的消息,聯合水警在一艘貨輪上搜出了十噸爆炸品,我們懷疑這是國際軍火商的報複。” ada梁回答道。 黃炳耀點了點頭,隻要有調查方向就好。 他轉身看向尖沙咀警署的警員,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憤怒和仇恨,忍不住歎息一聲。 “你們還有人手查案子嗎?” 尖沙咀刑偵組被炸,死的死,傷的傷,他有心幫忙,但他很清楚人家肯定是想親手報仇的,便問了一句。 “sir。” “a隊的督察杜豪帶人出去了,沒有受到波及,我想親手抓住那些混蛋,給手下的夥計們一個交代。” ada梁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黃炳耀理解尖沙咀警署的心情。 但他在心裡其實不太相信對方的能力。 警署被炸,警員死傷慘重可不是一件小事,外麵的記者都圍滿了,這件事肯定會上明天的報紙頭條。 案子影響力太大,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太多,必須儘快結案。 他作為西九龍總區副指揮官,麵對的可不僅僅是死傷的警員,還有全港市民、政府和警隊呢。 “這樣吧,ada,我讓人協助你們,儘快把凶手抓捕歸案。” 他也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直接點名了。 “彭文山。” 半晌,無人應答。 (32769613/38383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