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拚命的想掙脫開去,曹一自然是不會讓她如願了。
我湊到老爺子耳朵,“爺爺,曹芬的情況很不好,必須先給她解了毒。”
“安嬤嬤,用刀子給你懷裡的小子放點血吧。”老爺子高聲吩咐道。
“是,侯爺。”安嬤嬤確認了舊主的安全,自家主子也有了主心骨,老人家的鬥誌很昂揚。
一個執刀的年輕女子,也如我剛才一般,將那個小子的一隻手拖拽了出來,先劃破了一根指頭,“哇兒~,娘~”
稚子無助的哭喊,讓狠戾傲然的薛氏,低下了高高昂著的頭,她有些崩潰了,“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們放了他,有什麼就衝著我來~”
“把曹芬的毒給解了,一切好商量。”老爺子冷冷的瞪著她。
見她還猶豫了,老爺子又吩咐道:“再放一些。”
那個孩子的哭聲更淒冽了,“宏兒,宏兒,我答應你,快放了我兒子啊~”
“解藥在哪兒?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老爺子警告道。
“解藥沒有現成的,得配製。”薛氏的眼神閃了閃。
“你的意思是,還得出府去配嗎?”我笑了笑問道。
“那當然了,”薛氏應該沒有想到,敵人會這麼的配合,興奮的連音量都拔高了,“還必須去仁安堂裡去配,那裡的藥全。”
“嗬嗬,你很聰明,這仁安堂,不會是你薛家的產業吧?所謂配製的解藥,根本就是個幌子,對嗎?”我眼中的笑意未減。
老爺子又吩咐給她兒子放血,一聲聲的娘,一聲聲的喊疼,“我都答應你們了呀,宏兒,宏兒~”
“薛氏,我們的耐心有限,你不老實,便隻能給你的兒子收屍了。”我捏住她的下巴,雖然沒照鏡子,卻也知道自己臉上的戾氣有多濃。
“我說,我,我說,解藥就在我臥房的暗格裡,是個紫花的小瓷瓶。”
“若是還是假的話,也無妨,耍彆的花樣,也是可以的,因為,我們要死,也會拉著你們一家子陪葬。”我一字一句的,都像淬了毒的刀子。
“曹七你跟著她的人去,如若敢耍花樣,直接殺了。”老爺子的氣場全開,可見這些年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威風了。
“是。”曹七奪過一把刀,架著薛氏的婢女,離開了。
倒在地上的曹芬,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在寒風中,衣著單薄的她,微微的發著抖,臉色已經青紫了。
我將目光移到了薛氏身上,笑意盈盈的,可她卻害怕的做了個縮脖子的動作,真是不解風情,“曹一大哥,將她身上的外祆給扒了。”
“啊?是。”曹一愣了一下,便直接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