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風中的我們,臉和手腳都凍僵了,我又從挎包裡摸到一塊生薑,撅成了三塊,我先塞了一塊到嘴裡,陶水和孟代聞了聞,也學著我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直擊靈魂的辛辣,雖然嘴巴裡很難受,但胃裡有了絲絲的暖意,夜裡的聲音會傳得很遠,我們先輕輕地將手給搓活血了,又蹲下去搓起了腿腳。
直到夜更深了,那邊的呼嚕連成了片,我們雖然看不太清,但卻可以肯定,人家有輪班值守的人。
西北風似乎吹得更猛了,雪花飛舞的更加狂野,官道上的積雪已經快沒到腳踝了,每抬一次抬腿踩下去,都得小心翼翼的。
已經離的很近了,幾乎都能感覺到幾處火堆的炙熱了,映入視野的,此刻有兩個人在守著,即使有火堆,也凍得在哆哆嗦嗦的,還聞到淡淡的酒香。
我取下了掛在腰間的弩箭,做了個一個不留的手勢,陶水和孟代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也將他們的弩箭拿出來裝上了箭矢。
我們分配好各自的目標,借著馬車的陰影,一步步的接近,我停在了第二輛和第三輛之間,這兩輛上隻有被綁的孩子,而陶水和孟代則向第一輛馬車摸去。我找好角度,裝上箭矢,噗噗兩聲,火堆旁的那兩個,一個徹底的倒了下去,一個還在掙紮,我用從何簡那兒弄來的匕首,將他們挨個兒的割了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