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豆在他爹撲過來護著他的時候,他又連著丟了幾枚威力強勁的‘生化武器’,“爹,你彆緊張啊,這位爺爺帶著家人,要在我們家借住一宿,還說了,會給我們一些糧食作為租金呢。”
“借宿?”羅老實眨巴著眼睛,茫然的看向眾人。
“是的,大叔,我們傍晚進鎮子時,還以為你家裡也沒人呢,抱歉啊。”我笑著說道。
“啊,是這樣啊,嘿嘿,”他拍了一下羅大豆,“臭小子,你也不早說。”
羅大豆委屈的撇了撇嘴,“爹,我來得及嘛我?”
誤會解除了,除了值守的,大家夥兒又回到房間裡,去繼續睡了。
次日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我們才陸續的起了床,劉管事讓廚子在羅家的鍋灶上燒的早飯,多餘剩下的,就都留給了羅家,臨走時,又用五斤粟米,五斤小米,抵了一夜的租金。
羅老實拿著這些糧食,他的手都抖了,“這,這也太多了。”
“爹,那我們要追上去還給人家嗎?”羅大豆問道。
“你個憨貨~”羅老實踹了他一腳,“快洗鍋,抓一把小米,給你娘熬點兒粥。”
“哎,”羅大豆歡快的跑去廚房裡,剛掀開鍋蓋,“爹,爹,你快來啊。”
“啊喲,小兔崽子,你就不能小點兒聲嘛,咋的啦?”看到鍋裡留的一張餅子和一些粥,他的眼眶紅了,“我們這是遇到好人了,快,先盛碗給你娘。”
我們在風雪中,艱難的前行著,除了之前跟著我們去了水洲鎮的那些流民,還有比較充足的物資外,其他人大多數都在木然的熬著。
到了下午的四點多鐘的時候,風雪停了,我們拐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村子裡。留在這裡的人倒不少,但多數是老弱婦孺,一個個的都是麵黃肌瘦,無精打采的。
看到來了這麼一大波的人,也不歡迎,也不驅逐,隻是聞聲,都圍了上來,並盯著牛馬驢騾的咽口水。
在我們要打退堂鼓離開時,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貴客有禮了,小老兒是這馮家村的村長馮貴。”
曹二打馬上前,“馮村長有禮了,敢問這村中,可有夠我們住宿的地方?”
馮貴走到一旁打量著我們的車隊,還有跟著我們的流民們,“有的,有的,就是得擠擠了。”
我們被帶往村裡頭,在一處挺氣派的院子前麵停了下來,“這裡原來是袁老秀才的家,共有兩進半的院子,你們自己個兒分分。要用水的話,就得趁著天還亮著,去村西頭的老井打了,雖然水位降了,但供大家吃喝的還行。還有啊,不管你們要住多久,這住宿的費用就用糧食來抵吧,人多的一天給二十斤,人少的交給六斤,倒不拘你們會給什麼,隻要是糧食,能吃就行。最最要緊的是,一旦過了亥時,你幻就千萬彆出房門了,否則,後果自負啊。”
交代完,他便離開了。
在我的建議下,我們選了前院,能住人的,約摸有五六間房,擠一擠的話,勉強夠我們住的了。
“姐姐,我和二寶去後麵瞧了,住到後邊去的人都已經在那邊的井裡打水了。剛才那個馮村長好生奇怪哦,為何讓我們舍近求遠啊?”大寶很是不解。
經常被宅鬥宮鬥劇吸引住的老媽,瞬間腦補出了好多的畫麵,渾身一抖,縮著脖子,“啊喲,這宅子,會不會,啊呀~”
“曹二哥,還是聽那姓馮的話,去村西頭的老井打水吧。”我渾身的汗毛也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