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信川的改造建設中,我們一家三口迎來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
雖然是不同的時空,但過年貼對聯,放鞭炮的習俗卻都是一樣的。
等城主府裡的門柱上都貼上了,老爸和秦大郎的手也都寫酸了。
我家在現代是屬於南方的,過年除了煮米飯,蒸八寶飯外,就是初一十五的吃湯圓了。可這裡有所不同,不包餃子也不煮米飯,反而是用麵粉蒸了一種可葷可素的餄子,對於我和老爸老媽來說,倒是新鮮的很。
大寶率先從餄子中吃到了一枚銅錢兒,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接著老爸和老爺子也吃到了,眾人紛紛的送上了祝福。
殷耘偷摸的藏了一串鞭炮,還以為沒人看到呢,神秘兮兮的跟我和幾個孩子招手,“妹妹,走,哥帶你們放炮子去。”
既然裝了嫩,那就一嫩到底吧,我欣然跟了上去,大寶他們興奮的又蹦又跳的,在熱鬨氣氛的渲染下,我也拍紅了手掌。我不知道的是,孟代看著我失神了,卻又在我無意的回頭中,心神慌亂的避開了視線。
破五後,信川的各個衙門便開始在新的製度下運轉了起來,留給稟州的練兵之法,我重新謄錄了一份給了殷浩父子,一個月後,殷耘率領的特彆營,成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二支特種作戰部隊。
對於信川的政務,老爺子沒有選出可信賴主政的人,我便提議仿六部,分權而製,而殷浩有絕對的處置權,可謂是軍政大權皆集於他一身。
春暖花未開,但至少信川城及周邊的村鎮地頭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了,而我們卻不能在這裡等到春耕開始了,安排好所有的事,就準備出發離開。
從雍州城中逃出來的百姓,已經都入了信川的戶籍,跟了我們一路的那些流民,隻有老徐一家堅定的要一路相隨。
再次啟程上路,我們的車隊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越往西南方向走,雖少了風雪,但雨水也就變多了。
這不,一場春雨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趁著還隻是淅淅瀝瀝的時侯,我們幸運的看到了一處寺廟。
從老爺子的言語中,我差不多明白了,這大慶朝現在是抑道揚佛的,究其原因,就是前前太後待字閨閣中時,曾遭道士戲耍,得權柄後,自然將積攢多年的怒氣撒了出去。
看著雨絲中,垣牆粉白,青柏鬆翠,佛光燦天的白生寺,一點兒也想像不出,這是在亂世之中。
老爺子說,咱們的形跡根本藏不住,那他也不再顧忌,將自己是威遠侯的事實顯於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