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爺,總共二百三十一人,都是青壯,有身手的二十七人,除了小兜,就數我們三個堂兄弟和馬秣最能打了,這孩子的爺爺年輕的時候走過鏢。”沈波恭敬的回道。
老爺子點點頭,接著問道:“你們對那個狗官了解多少?”
沈河拱手回到:“狗官名喚吳良,就是咱茂名縣吳河鎮人,他原先隻是屢試不第的童生,自從他的大女兒給州府的檢巡大人做了小妾之後,便從一聞不鳴,成了縣丞。又過了幾年後,他的小女兒也被州牧接到了府中,他就搖身一變,成了本縣的縣太爺了。其人之凶殘貪焚,可謂曠古未有,民怨沸騰,但卻莫之耐何。”
“倪少俠,你知道吳良身邊那兩個高手的來曆嗎?”老爺子又問道。
“從他們的武功路數來看,很像是玉鉤門的人,江湖傳聞,這玉鉤門的老祖是位擅使玉鉤的奇異女子,但她的徒子徒孫們卻使的是金鉤鐵鉤,而那兩個人使得便是極軟的金鉤。”倪小兜講到。
“你的意思是,使金鉤的武功更高?”我問道。
他先一愣,接著便靦腆的點了點頭,“嗯,金鉤極軟,若不是內力極深厚之人,根本無法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那兩個人的年紀都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我的全力一擊,也隻讓他倆退了半退,而他們的合力一擊,我不但退了三步之多,而且臟腑氣血翻湧,如果拚死搏命的話,頂多兩敗俱傷。”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人數占了優勢,即使武力上差上一些,還是有點勝算的。”我皺眉琢磨著。
倪小兜看向問心和曹二他們,“他們的身手應該都不錯,但比我稍差一些的,隻有三個人。”
“哪三個?”老爺子問道。
倪小兜指了指問心、曹九和曹二,“他們三個,可以搞定其中一個,而另一個,我就沒什麼負擔了。”
我看向老爺子沒再說話,他沉吟半響,“沈波,縣城中的守軍有多少?”
“估摸著不足千人之數,因為吳良的勢力,守將完全倒戈,吃空餉的占了大部分,能打的,隻能是少之又少。”
沈波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方布帛,雙手遞給了老爺子,“這是縣城的布防圖,上次我們欲去殺那狗官前,花了幾天時間畫下來的。”
老爺子的眼睛老花了,伸手把圖舉得老遠,仔細的看過後,又問道:“從此處到縣城,大概需要多久?”
“如果有馬匹,不過一刻鐘。”
老爺子抿著嘴,右手在腿上有節奏的敲著。
“沈波,沈校尉,此次斬殺狗官之事,由你全權指揮,曹二,曹九,還有問心,聽從你的安排。”
“是,末將領命。”
我將殷浩送給我的短刀,拿給了問心,“問心,姐姐知道你心性寬仁,但生死相搏之時,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對決當中,你若有一份的不忍,便會給對手機會,致你於死地。爹娘和姐姐都希望你能慢慢的去熟悉這個俗世,可現在,我們危機重重,身不由己,你隻能快速的去接受這世間的殘酷。所謂的佛心,不是讓修佛之人麵對惡人惡事之時,也要無底線的退讓,知道以武止戈的意思嗎?武力是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卻是最快最易解決問題的辦法。此刀削鐵如泥,你拿著,既可以防身,亦能斬殺惡人。”
我是真怕這孩子在搏命的時候,還心存仁慈,敵人可不會因為他的慈悲之心,而心慈手軟的。
他拿著短刀,看了看,拔出來,對著旁邊的樹枝輕輕一揮,哢嚓一聲,有他手臂粗細的樹枝,應聲而落,他一臉的驚喜:“姐姐,這把刀又好看又鋒利。”
“喜歡啊?”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