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心虛,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甚至直接就聽不到聲音了。
王從鈺還以為蘇逢春是不好意思,接口道,
“蘇姑娘的恩人據說是姓趙,我想三殿下說不定相識。“
“哦。“
趙秉文隨意的應著,麵上倒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再等著王從鈺繼續往下說,
他這個樣子倒是越發襯得蘇逢春窘迫不已。
“蘇姑娘,怎麼了?“
王隰和發現了蘇逢春的不對勁,輕聲詢問。
蘇逢春看了看王隰和關切的麵目,王從鈺真誠的模樣以及趙秉文冷靜的態度。
這哪裡是幫她尋恩人。
這簡直就是帶大型的修羅場啊!
蘇逢春這下子真真是欲哭無淚,索性將頭低了下去。
“蘇姑娘,不如詳細說說?“
王從鈺還在顧及這尋恩之事,招呼著蘇逢春。
蘇逢春眼一閉心一橫,想著反正如今一共就四個人在場,再說趙秉文能來赴約說不定也是有所準備。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
“三年前,在禹州城,”
王從鈺乍聽這個時間地點覺得如此熟悉。
他正在兀自想著卻聽著蘇逢春繼續說,
“他係著一塊佩環,是一塊有缺口的羊脂玉。“
“有缺口的羊脂玉?“
王隰和在聽到三年前的禹州城心中便已經有所答案,是以端起茶杯來送了一口茶,見自家哥哥還在思考,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都已經反應過來的事兒,自家哥哥怎麼還沒懂?
這算是算是一種關心則亂。
不過王隰和隻是心裡想想並沒有開口,等著王從鈺自己發現答案。
王隰和暗暗看了一眼趙秉文,卻見他已經微微勾起了嘴角,顯然也是心下了然的模樣。
這下隻有王從鈺被蒙在鼓裡抓耳撓腮。
王隰和終於看不下去,打算出聲提醒一下自家哥哥,
“三年前,“王隰和開口,”哥哥不是跟著三殿下一同去過禹州城辦事嗎?“
“是有這麼一回兒事。“
王從鈺點了點頭,經過妹妹的提醒倒是想起來了,
那是他第一次隨著趙秉文奉旨出門,是因著禹州城洪水決堤泛濫,引得百姓死傷無數,怨聲載道。
那時他與趙秉文出門治水加著救災濟民。
不過他那時也不過十四歲,到底還是缺乏經驗,到了禹州城沒多久就染上了時疫,為了不妨礙趙秉文的工事,他便請了旨先回去了。
“這倒是巧了!”王從鈺說著擊了一下掌,很是興奮。
“就去找三年前去過禹州城的人便好了。”
“是不是,三殿下?”
王從鈺轉頭看向趙秉文,
趙秉文微微一笑,從容的飲下麵前的茶水,未置可否。
“隻不過,這個有缺口的佩環“
王從鈺思索,“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呢。“
這廂他還在喃喃自語,便見趙秉文放下了茶杯,出聲,
“她要找的我大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