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從鈺傻乎乎的笑了,”謝謝蘇姑娘,我沒事。“
王從川見自家弟弟終於鼓起勇氣將東西送了出去,也很是欣慰。
既然事情辦妥,他便讓家奴將王從鈺帶下去休息。
這小子現下看著樂的冒泡,還不知一會兒鬨出些什麼來。
王隰和見天色不早,便也跟自家大哥告辭帶著蘇逢春回房休息。
晚間蘇逢春將木盒放在自己的枕巾旁。
睡前她又將木盒打開,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
心中歡喜,枕著木盒一夜好夢。
結果剛出中秋沒幾天,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時王隰和和蘇逢春正在小院裡喝茶,便見王從鈺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後麵還跟著一臉焦急的趙秉文。
趙秉文一貫矜貴冷淡的麵目罕見的出現了十分焦急的模樣。
王隰和一見二人如此,便也知道有要事發生,連忙站了起來問道,
“怎麼了這是?“
王從鈺瞧了瞧身邊的趙秉文,頓了頓才說,“良妃娘娘中毒了。”
“什麼?”蘇逢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向趙秉文,“什麼毒?“
趙秉文已經無法保持之前的清冷自持的模樣,他現下額頭上都是汗水可見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格外焦急。
“不知。“
趙秉文沉沉的搖了搖頭,“宮中的禦醫診斷不出來。“
“良妃娘娘現下已經昏迷了,“王從鈺在一旁說,”三殿下想起蘇姑娘上次說可以辨毒,便喊著我急急趕過來了。“
蘇逢春聽了這話,連忙說,“那還愣著乾嘛?“
“良妃娘娘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
說著就急急忙忙的要拉著眾人向外跑去。
但是剛跑了兩步,蘇逢春又猛地停了下來,然後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的藥包!“
說完又急急轉身回房去拿藥包,準備齊全三人便一同成轎進宮。
越過重重宮門,紅牆高瓦眾人便來到了良妃的延和殿。
蘇逢春沒功夫欣賞宮殿內的景色,下了車便急急忙忙的朝著殿內跑去。
到了殿內,地上已經跪著幾個太醫。
幾個太醫跪在那裡,時不時的交頭接耳一下,然後又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良妃躺在榻上,雙目緊閉嘴唇已經出現烏紫色。
蘇逢春一看便知是中毒之兆。
王從鈺和趙秉文在蘇逢春身後也急急趕來,幾個太醫見趙秉文進來便回稟道,
“回三殿下,臣無能,還是不能診斷出什麼毒來。“
趙秉文隻是略抬了抬手,雖然眉頭緊皺卻也隻能說,
“辛苦各位大人了。“
一年紀稍長的宮女走到了趙秉文麵前,輕聲說著什麼,
趙秉文眉頭皺的更深,卻仍然要忍著脾氣問,“還沒請來?”
“是,”那宮女福了福身,“說是在貴妃娘娘處。”
“貴妃娘娘似乎也抱恙在身,判院抽不得身。”
趙秉文聽了這話心下了然,想來他們這群人本來就有備而來,勢必要將這事兒鬨大。
蘇逢春卻擼了擼袖子,匆匆洗了手就將拔出挎包中的長針。
眾人都屏氣凝神,眼見蘇逢春將幾根細長銀針插到了良妃的穴位之上。
蘇逢春在心中盤算著時間,一刻鐘後將針拔出。
針尖呈現烏青色,蘇逢春又把了把良妃的脈象,脈象紊亂,跳動的厲害。
蘇逢春心下已大概有了答案,為了保險又掀開了良妃娘娘的眼皮仔細查看。
趙秉文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見蘇逢春行雲流水的這麼一套動作,是一下都不敢打擾。
蘇逢春做完這些,才轉頭向眾人說。
“我知道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