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涉及到細節,又怎麼是京中百姓可以知道的。
彆說是台下眾人,隻怕就連王石親生兒女王從鈺和王隰和都全然不知。
馮媛媛挑眉,“可知王介甫如何作答?”
這話一出,台下之人都小聲議論起來,有說王石是寬宏之人定然是一笑了之,也有說這王石看著麵目和善實際上最是計較,特彆是麵對新法簡直如親生孩兒一樣小心維護,隻怕是要氣的吹鼻子瞪眼。
“咳咳。”
馮媛媛輕咳,霎時間熱議的人群就屏息凝神認真的聽著馮媛媛接下來打算如何評說。
這馮媛媛繞著台子轉了一圈,然後又是驚堂木忽而一落,“王介甫聽罷,未置一詞,隻大笑三聲。”
“哈,哈,哈!”
這馮媛媛學的活靈活現,恍若王石真的就在眾人麵前表現如此一樣。
台下觀眾紛紛大笑擊掌,也有人喧嘩歡呼著將碎銀扔到了台上。
馮媛媛一抱拳,“感謝諸位父老鄉親,便聽媛媛繼續說道。”
“斧父雖戲言,然王氏之學,實大類此。”
這話就算是定性了,喧鬨的眾人仔細聽著也不敢多說。
“這新法之改革,治天下譬如居室,敞則修之,非大壞不更造。公卿侍從皆在此,願陛下問之。三司使掌天下財不才可以罷黜,不可使執政侵犯它的職權。今又置三司條例司,是為什麼?”
馮媛媛恰到好處的停頓,引起眾人興趣,都互相議論起來。
誰知這馮媛媛驚堂木一拍,卻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完這句話,這馮媛媛也不顧台下觀眾的挽留,抖了抖衣裙便走了下去。
“好一個馮媛媛。”王隰和喃喃出聲,聲音雖然聽不出來息怒,但是這話從王隰和嘴裡麵說出來也已經是一種表達方式了。
趙令璋坐在那兒還有些惴惴不安,“早知道說的是王相,就不來了…”
趙令璋這會兒真的是後悔,畢竟這風雲樓的票子還是有人托了給她說是馮媛媛首次亮相定然熱鬨。
她又尋思著蘇逢春大病初愈一同出來玩鬨一番也好,便去邀了王隰和和蘇逢春。
哪知道這馮媛媛今兒評說的竟然是王相,作為組局人趙令璋這會兒真真的是坐立難安。好在宮中長年累月的教導讓趙令璋還能保持儀態,換了旁人隻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看出趙令璋的窘迫,王隰和抿唇淺淺一笑,拍了拍趙令璋的手說,“你又不知她要講些什麼?再說,這話聽聽也不錯,總要知道人家說些什麼。”
“朝堂之中如今因為父親變法之事早就鬨得沸沸揚揚了,我們也沒有捂著耳朵閉門造車的道理不是?再說父親都不曾掛懷,我們自然聽著也無妨,全當是逗趣罷了。”
言行至此,趙令璋才稍稍寬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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