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隰和拂了拂身,走了進去,蘇逢春自然也就跟著進去了。
走到房間內,方能聞到室內燃著香,淡淡的檀香味道,倒是為這個場景增添了一番佛法和莊重。
馮媛媛見眾人走了進來卻隻是站在原地,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她搖了搖頭抬起手腕拂了拂身邊的座位,,“諸位請坐吧。”
蘇逢春挨著王從鈺坐下了,停了一下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她到底要乾什麼啊。”
整的這樣神秘,蘇逢春覺得就是見皇帝都沒有如此過,簡直就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故弄玄虛。
王從鈺也沉著眉搖了搖頭,“靜觀其變吧。”
馮媛媛又揮了揮手,便有藍衣侍女為他們幾人端上了新製的茶水。
蘇逢春端起來,便見茶水呈現乳白色,甚至上麵的沫子也是白色的,沫子還貼在茶壁之上,蘇逢春將茶水端到了自己麵前,那茶沫竟然也穩固如初。
放至鼻下細聞,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茶香氣就衝進了蘇逢春的鼻腔。
蘇逢春來京城這麼久,還隻是在趙令璋的百花宴之上見過一次白茶。那時候蘇逢春還以為是牛乳,後來王隰和向她解釋才知道京城中的顯貴之人喜愛製茶,而這製茶之道又以做出來的顏色為區分等級,白湯為最好的顏色。
再向上,便是白茶湯上泛著白沫了。
那個時候王隰和還告訴她趙令璋的茶藝已經算是高超,這白湯白沫的手藝隻怕全京城也就幾人能夠做到。
沒成想蘇逢春竟然在馮媛媛的手裡見到了傳聞中的“最高技藝”。
蘇逢春略微歪頭瞧了瞧王從鈺,卻見他看清杯中茶水後也是一愣。不過隻有一瞬,很快神色就恢複如常。
但是拓跋泓卻是不知道的。
他雖然見過趙令璋手下的白茶,不過卻沒有見過這茶沫也是白色的。理所應當的他就認為這不應該是茶水。
“這是…牛乳?”拓跋泓有些猶豫的出聲道,他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手中的茶水,端起來聞了聞然後又放下,皺了皺眉毛“聞起來也不像啊。”
倒是趙令璋出聲,聲音裡還帶著欣賞的意味,
”馮姑娘茶藝了得。”
說完趙令璋率先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拓跋泓也跟著有樣學樣,隻不過趙令璋是小口小口地品茶,拓跋泓就粗魯的多了,一口下去茶杯裡麵的茶水就見底了。
拓跋泓大概是沒品出來什麼味道,他咂了咂嘴,“不如令璋的手藝。“
趙令璋放下茶碗,眉目卻浮現驚豔的神色。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開口道,“馮姑娘喚我們幾人來,隻怕不是為了品茶吧。“
王隰和看著眼前的茶水,隻是盯著馮媛媛瞧,也沒有動彈。
馮媛媛輕笑,又飲了一口茶水,動作緩慢而從容,與他們幾人的坐立不安相比簡直是優雅舒展,
“品茶,不好嗎?“
王隰和眉頭一皺,將茶水向前推了一下,“馮姑娘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