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璋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她的手不斷撫平裙子上的褶皺,儘管那裡很平坦,沒有什麼雜亂的地方。
甚至仔細再看,趙令璋的手在微微發抖。
“是這樣。“趙令璋輕聲說。
高矯矯這樣一番話倒是讓趙令璋對於她有新的認識,好像在趙令璋的認識中,婚姻更像是政治的工具,一種枷鎖,一種宿命。
但是唯獨沒有幸福可言。
向高矯矯如此堅定的甚至願意用生命成全自己的想法,拭問趙令璋自己能做到嗎,大抵是不能的。
在這一方麵,她習慣於服從,或者是從來沒人告訴過自己,幸福可以自己爭取。
她一直低著頭,心中的震撼卻是驚濤駭浪。
假如,拓跋泓真的娶了他人為妻,趙令璋想了一下那種情況,霎那間覺得心底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幾乎讓她不能自持。
再看向高矯矯,趙令璋的心裡就多了一重敬佩。
蘇逢春這時也點了點頭,出聲支持高矯矯,“高小姐說得太好了!“她站了起來,走到高矯矯身邊,”我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這樣說的,蘇逢春隻是有感而發,倒是俊俏的麵孔立刻就紅了起來。
且愈來愈紅。
…
趙令璋終於開口,她收下了那封信,妥善的收好,“我一定會告訴皇兄的。“
“高小姐放心便是。“
高矯矯感激地點了點頭,又朝著趙令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矯矯叩謝柔則殿下。“
趙令璋連忙將高矯矯扶了起來,“但是我隻能保證將信帶到,之後若是事情不利母後怪罪到你頭上。“
“臣女心中自有籌劃,殿下放心。”幾乎是立刻明白過來趙令璋的潛台詞,高矯矯接話道。
王隰和走上前,“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高小姐也無須客氣。”
“那是自然的。”,高矯矯朝著王隰和一笑。
蘇逢春被這樣和諧的場景感動,也上前一步,“我也可以!”
但是說完以後蘇逢春頓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紅了臉,“雖然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什麼忙。”
“不過,”蘇逢春歪了一下頭,”若是高小姐有什麼身子不爽利的,便來尋我。“
幾人被蘇逢春這樣可愛的話語逗得直笑,高矯矯心中更是感動不已,又朝著蘇逢春一欠身,“矯矯在這裡就多謝蘇姑娘的美意了。”
一直在角落裡的王從鈺欲言又止,畢竟幾人都是姑娘他突然說話實在是顯得有些突兀。
看了看門口的拓跋泓,王從鈺有些懊惱,若是拓跋泓也在這兒便好了。
半晌,王從鈺也隻好跟著蘇逢春說,“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