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欲放(1 / 2)

蘇逢春撓了撓腦袋,“好耳熟的名字,倒是聽說過。”

儘管蘇逢春對於閱文解字沒什麼興趣,不過這個“詞“卻也是本朝最為興盛的文化形式。

若說這“詞”也算是大有來頭,原本是盛朝的時候由胡夏傳入稱作燕樂,是為了與歌舞配合而出現的一種文辭形式,裡麵的字句也是為了藝人演唱方便。

後來逐漸演變發展,漸漸脫胎於傳統的“舞樂”而是更加注重其本身抒發的詞義。

這本朝之詞乃是承襲前代的“花間”。

“這花間派,多是吟風弄月之詞,很是有些萎靡婉轉的色彩。”王從鈺跟蘇逢春仔細解釋著,幾乎把每句話都拆碎了告訴蘇逢春。

蘇逢春果然聽的清楚,點了點頭。

“不過自蘇學士以後,更多的些壯景雄心,不再執著於兒女情長風花雪月。”王從鈺一笑,話裡不自覺也帶著崇敬的意思,“蘇學士將詞風大改,更受當今文人所推崇。”

“是這樣。”

“而他們前麵說的西江月那些,則是演唱的規律和節奏。”王從鈺停了一下,看著蘇逢春麵上並沒有疑惑的意思才繼續接口說,“就是一種演出方法吧。”

“而他們耍的這個曲牌令就是采取曲牌的前一個字,合成一個新的字。”

正說著,那桌耍著酒令的幾人又喊道,“木蘭花,卜算子,早梅芳。”

蘇逢春明白了玩法規律,就在信中默默的將木,卜,早開始拚湊,她努力在腦中解字,還沒有什麼思緒就聽到那桌有大吼一聲,“是棹也!”

幾人又是大笑。

蘇逢春沒解出來倒是被彆人告知了答案,但是她一點都不惱,還興奮地拍了拍手,在王從鈺身旁咧著大牙笑道,“好玩好玩,這個有意思。”

“咱們一會兒也能玩這個嗎?”

大概是因為興奮的原因,這會兒蘇逢春眼睛裡亮的驚人,原本店中就燭火通明,更是襯著蘇逢春的那雙大眼睛頗有神韻。

王從鈺麵上一熱,看著蘇逢春如此高興又哪裡有掃興的道理,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蘇逢春思慮了一下,卻又泛起了難,“我不知道什麼曲牌啊。”

她皺了一下鼻子,有些不舍,“要不,我看你們玩好了。”雖然蘇逢春這樣說,但是話語中的沮喪卻是無比明顯。

王從鈺生怕蘇逢春原本興致盎然這會兒又落了個沮喪,連忙回道,“這酒令也不光曲牌合字,還是有很多玩法的,蘇姑娘若是有興趣,咱們一會兒挑一個你擅長的玩便是。”

原本蘇逢春有些低落的心情被王從鈺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打散的煙消雲散,再抬頭的時候是滿臉笑意,蓄勢待發的模樣,“那可太好啦,”蘇逢春說這話的時候眉梢都帶著笑意,“咱們一會兒點幾杯梅子酒喝。”

王從鈺笑著應了。

小二哥商量了好久,再來到王從鈺麵前的時候,一直在門外的拓跋泓和趙令璋也已經進來了。

趙令璋帶著厚實的兜帽瞧不清表情,但是步履輕快,一看就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這拓跋泓對於哄趙令璋可真的是得心應手。

王隰和看著二人如此,低頭一笑倒是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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