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榮華抬眼瞧了瞧王隰和,卻見王隰和根本就不看自己,反而在一旁跟著蘇逢春說說笑笑。
她又一向最愛麵子,這會兒簡直是被何望書架在火上烤。
何望書還笑眯眯的,看著鐘榮華等著她的回複。
鐘榮華簡直窘迫的都要哭出來了,“何小姐,對不起我…”
“哎呀。”
鐘榮華半天隻憋出來這麼一句話,語氣中都染上了哭腔,何望書捂著帕子一笑說道,“鐘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穿了的衣裳還不讓彆人穿了不成。”
“我又不是什麼母夜叉,鐘小姐這樣旁的以為我欺負了您去。”
鐘榮華哪見過這樣的仗勢,整個人欲哭無淚簡直就要跪到地上了。
王隰和也看出來鐘榮華的崩潰,認為時候差不多了再讓何望書說兩句鐘榮華今兒個怕是要出糗了,王隰和站了出來說著,“今年京城倒是時興這樣的顏色,何小姐穿的大氣,榮華穿的風趣,我看著是好看,趕明兒我也去置辦一套。”
蘇逢春在一旁跟著附和,“對啊對啊,好看。”
既然王隰和開口,何望書自然不會再為難鐘榮華,也就順著王隰和的話騎驢下坡,“我知道京城有一家布衣莊子石榴紅色最是正宗,王小姐若是屬意回頭我便帶著過去。”
王隰和笑著應好,原本尷尬的氣氛就被她三言兩語這樣化解了過去。
鐘榮華很狠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收了回去。
鐘琢鳶見狀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鐘琢鳶是好意,但是鐘榮華這會兒丟了臉麵原本心情就不好,這會兒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她啪的一下拍開了鐘琢鳶的手,剛要說什麼卻見幾人聽了動靜都在看向自己。
特彆是何望書,眉毛一皺嘴角也輕輕一勾,一臉看笑話的模樣。
於是鐘榮華蔫了下去,她剛才可算是領教了何望書的厲害,看著人畜無害和善的緊,卻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況且她的父親又是太師,簡直不知道比鐘家高了幾個台階,鐘榮華自然是不敢再惹的。
她大部分的性子也隻敢衝著鐘琢鳶發泄,或者是蘇逢春這種全然沒有地位的人。
鐘榮華倒是慣會趨利避害,審時度勢。
於是她收回了原本想要責罵鐘琢鳶的話,隻是蔫著眉毛輕聲說,“沒事。”
鐘琢鳶點了點頭,然後又退到了鐘榮華的後麵,低下了頭。
幾人又開始聊起了天,誰家的胭脂做的好,那條街上的衣服裁的鮮亮,說的那是熱火朝天,就連鐘榮華後麵都加入了聊天之中。
蘇逢春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反正她對這些都不關心,不過是跟著聽個熱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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