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愣在了原地,走近了兩步到鐘琢鳶麵前,“琢鳶姑娘這話怎講?明明是我不小心碰的你,怎麼還要你給我道歉呢。”
“不過,”蘇逢春輕輕的牽起了鐘琢鳶的手,不出所料,那原本細白嫩滑的雙手現在生滿了寒瘡,看起來紅腫不堪。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蘇逢春隻是不小心碰到了鐘琢鳶,卻引來了鐘琢鳶這樣大的反應。
這手都傷成了這樣,鐘琢鳶也是個能忍的性子,隻是小聲地歎了一聲,這要是蘇逢春自己隻怕她已經跳出五裡地去了。
蘇逢春從懷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捧起鐘琢鳶的手,以防止原本就受傷的手再次受到二次感染。
“嘶。“
鐘琢鳶原本的手是無比纖細的,簡直就是蔥段般的瑩白柔和,這會兒卻是紅紫色,比尋常要腫大幾倍。
看起來是頗為嚴重的樣子。
大概鐘琢鳶也知道凍瘡嚴重,所以她還在上麵細細的鋪了一層粉兒,隻不過實在是徒勞無功,不光蓋不住紅腫,還大有此處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來。
蘇逢春仔細地左右看了看,小聲詢問道,“琢鳶姑娘這是…經常在外麵泡冷水導致的吧。”
凍瘡倒是有很多種,像鐘琢鳶這種皮膚整個都皺在了一起而且如此反應劇烈的隻能是故意的泡過冷水。
畢竟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京城寒涼,但到底還不是冬天,若不是故意為之,蘇逢春實在是想不到鐘琢鳶如何做才能把自己原本如此優美的手兒作賤成這副模樣。
大概是蘇逢春得話戳到了鐘琢鳶的心底,又或許是因為蘇逢春語氣之中的關切之意太過於明顯,蘇逢春說完這句話以後鐘琢鳶竟然是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蘇逢春最看不得女孩子哭,特彆還是鐘琢鳶這樣的美人兒。
她有些手足無措,笨手笨腳的安慰,“怎麼啦怎麼啦?”蘇逢春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是不是我說什麼惹得琢鳶姑娘不開心啦?”
“那你可以罵我,”蘇逢春認真地說,“不要哭嘛,”她拍了拍鐘琢鳶的肩膀耐心的安慰著,“讓我瞧著心疼。”
聽到蘇逢春這樣說鐘琢鳶抿緊了嘴巴,然後努力的將淚水收了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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