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蘇逢春愣了一下,然後定定的看著王從鈺的麵容。
她眨了眨眼,然後又眨了眨眼。
王從鈺倒是被蘇逢春這樣直白的眼神看得無所適從,先敗下陣來,他咳嗽了一聲,麵上緋紅一片,‘是在下唐突了。’
蘇逢春歪了一下頭,然後咧開嘴巴笑了問道,‘什麼意思呀,你要娶我?’
王從鈺大囧,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無措的看著蘇逢春說出來的話都結結巴巴,‘在下,在下...’
‘我如果嫁給你,還可以行醫嗎?’
‘嗯?
王從鈺倒是一愣,沒聽明白蘇逢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蘇逢春卻陷入了認真地思考起來,‘我之前聽大師姐說,女兒家嫁人以後就要已夫為綱。‘
‘什麼,在家從父,在嫁...‘蘇逢春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嘟囔著,’是什麼來著。‘
‘在嫁從夫,夫死從兒?‘
‘好像是這個。‘蘇逢春點了點頭,’從前大師姐與我說,女子嫁人以後就會身不由子,乾什麼就不能隨著自己的意願了,要打理家中之事。‘
‘這...‘王從鈺張著嘴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蘇逢春說,畢竟他也是順著剛才的話所以問了蘇逢春那麼一句,卻沒想蘇逢春竟然想的如此之多。
雖說蘇逢春平日看起來最是天真不解世事,但是她很多的想法都會讓王從鈺心中一震。
比如現在。
王從鈺皺了皺眉毛,‘那都是些糟粕,蘇姑娘不用擔憂這些。‘
‘是麼?‘蘇逢春有些奇怪,’可是大師姐之前是這麼跟我說的,大師姐就是因為家中這般所以才上了藥靈山。‘
‘所以我想,這大概是常態吧。‘
王從鈺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蘇逢春這番話細想起來也是沒有問題,王從鈺搖了搖頭,‘有一個詞叫做‘趨之若鶩。’
蘇逢春歪著頭瞧了瞧王從鈺,不置可否。
‘就是說,許多人都遵循的,並不一定是常識。’王從鈺沉吟一陣才繼續看著蘇逢春的眼睛繼續說,‘雖然蘇姑娘說得這些現象確實有之,但是我卻並不讚同。’
‘應該是王家祖訓就沒有如此言行。’
‘女子,不應該拘於四方之天。’王從鈺看著蘇逢春疑惑地麵容堅定地說,‘如果蘇姑娘有心繼續學習醫術,自然是件好事。’
‘彆說是成為我的妻子,便是其他人,也斷沒有讓蘇姑娘放棄行醫的道理。’
‘況且蘇姑娘師從藥靈師門下,是醫之大者,若是因為我的一己私欲將蘇姑娘鎖在了廟堂之中,才是天大的罪過。’
王從鈺說到這裡還笑了一下,帶著嘲弄地言語說,‘這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