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隰和說著,‘我跟逢春再府中守著,若是那人醒了我便去問他。‘
王從鈺應允,又看了看蘇逢春才說,’也不要太累著自己。‘
’哥哥放心就是。‘
蘇逢春這會兒終於找到機會探頭出來,’是不是要把這個人看管起來?‘她嘿嘿一笑,摩拳擦掌起來,’這事兒有意思,我一定讓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王隰和被蘇逢春這樣的架勢鬥得發笑,原本有些凝重緊張的氣氛也就鬆弛了下來,她牽著蘇逢春,’哪有這般嚴重,等那人醒了你隨我去問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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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那男子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素質差還是因為病的太嚴重,竟然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姍姍蘇醒。
’大姑娘,‘采漁站在王隰和身旁略福了一下身方才說道,’那位公子醒了。‘
王隰和看賬目的手指一頓,’醒了?‘
’嗯。‘
王隰和嗯了一聲,又低頭看起賬目來,’你去準備一番,再把蘇姑娘喊來。‘
采漁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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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蘇逢春跟著王隰和走進客房之中就看見原本有些潮悶的房間這會兒窗戶卻都換上了絹紙,顯得更加明媚透亮,並且難得的王隰和帶著蘇逢春進門以後采薇沒有關上房門,而是將房門虛掩然後守在了房門外。
男子還躺在榻上,隻不過前麵豎起來了一麵屏風。
上麵繪著梅花苦寒圖,倒是漂亮的緊。
隻不過蘇逢春卻有些疑惑,輕聲問王隰和,’為什麼要擺這個啊。‘
王隰和解釋道,‘畢竟我們對他一無所知,還是小心為上。’
原來是這樣,蘇逢春了然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王隰和帶著蘇逢春坐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椅子上麵,但是坐下了以後卻沒有說話,反而端起來了麵前的茶水細細品味起來。
蘇逢春雖然還是有些奇怪王隰和為什麼不說話,不過看著王隰和的樣子她還是有樣學樣的也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
兩方沉默,落針可聞。
最後還是屏風那麵的男子先開口,‘見過王大小姐。’
王隰和勾唇一笑,但是沒接話茬,隻是問,‘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伊,單字一個兆。’
'伊公子,’王隰和從善如流,'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伊兆大概也震驚於王隰和不緊不忙的態度,他不知曉自己握在手中的信息有沒有被王隰和瞧見,原本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手上已經沒有了那張紙還以為王隰和已經瞧見,但是如今伊兆卻又不確定了起來。
畢竟他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也知道事關重大。
莫不是自己昏迷的時候被人搶走了?又或是王隰和根本就沒有解開其中的關竅,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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