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不能怪蘇逢春,畢竟她的世界裡太過於簡單,沒有經曆過這些,像這些理家和禦人之術王隰和可以說是從小就跟在自己的母親身邊耳濡目染,又有王夫人請了宮裡的老嬤嬤親自教導,到底是不一樣些。
蘇逢春用不到這些,也許對她來說不如多背兩片醫理更有實際作用。
同樣的,對於王隰和而言,蘇逢春經曆的許多世界和生活也是她所不明白和沒有體會過的,比如柴火要乾的才好燒一些,上山采藥需早晨而出才好,遇到蠻橫不講理的病人要如何去應對。
這事兒也沒有誰更強些,隻不過術業有專攻罷了。
不一個世界的人也不一定會缺少共同話題,反而不一樣的人生體驗可以帶給他們更多的學習和開闊眼界的機會。
所以對於王隰和所作的這些,蘇逢春從來都是虛心好學的。
畢竟,師父常跟蘇逢春說,‘技多不壓身。’
這一點,蘇逢春可以說是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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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月末,府裡的賬目和支出已經被王隰和全部梳理到位妥善儲藏了起來,該賞該罰的一並處理好了。得了賞賜的人可以說是喜笑顏開更是兢兢業業,而因為自作聰明或者是犯了錯處被王隰和處罰的家仆也收了心思安安穩穩的本分做事。
等到開始不知冬至的時候,府裡上下可以說是齊心協力,上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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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因為屬於安南郡,所以風氣和習俗都與京城有些差異,王隰和怕自己不懂出了差錯,還專門請教了竇夫人些許問題,‘這兒行遊神。’竇夫人拍拍王隰和的胳膊說,‘每年都有,熱鬨非凡。’
‘這倒是頭一會兒聽說。’王隰和點了點頭將竇夫人所說記在了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又問道,‘我曾聽聞這兒因靠海,所以信奉媽祖娘娘。’
‘是。’
‘南海邊上就有一座媽祖娘娘的神廟,據說還是太祖爺差人來塑的。’竇夫人一笑,‘王小姐若是感興趣可以帶著蘇姑娘去看看,祈求家人平安。’
‘噯,我記下了。’王隰和匆匆寫了幾筆,又抬起頭來問道,‘那這兒可有什麼忌諱?比如過節不可吃的或者不能穿的。’
‘倒沒這些。’竇夫人搖了搖頭,‘說到底還不是自家置辦,按照往日裡的來便是。’
‘隻是去看遊神的時候敬畏些,切不可衝撞了。’
‘這是自然。’王隰和收了紙筆,‘彆說是泉州府,到那兒都是這個說法。’
竇夫人笑著站起身來又從自己身邊的侍女手中接過一個半大的壇子來,上麵用紅紙封了壇子蓋又精細的係上了麻繩。
王隰和沒動彈,倒是竇夫人笑著把壇子塞到了王隰和的懷裡,‘這個你們拿著。’
蘇逢春一看那壇子的形狀就察覺裡麵應是有些吃的東西在裡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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